女生么，出来逛街要么不买东西，要么一发不可收拾。
白舒不是一个看见什么都想买的，但耐不住进了商场发现要给白岩置办的东西很多很多。
她坐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钱包发呆。
白岩挠头，叹气，“小舒，说了有些东西没必要买，不然我去退了吧？”
“没事，钱是可以挣的嘛，”白舒打算给节目组那边打个电话，看录制报酬什么时候可以结算。
响了两声之后导演接了电话，对白舒的问题表示莫名其妙，“你说的是哪个节目？我们这边是打算筹备一个恋爱综艺，但还没开始准备……”
白舒：“……”
看这样子，特案处打算把异能者告知众人的计划腰斩了。
那她的报酬怎么办？
对了，有事找赵西卫。
赵西卫还在为老板娘的事情发愁，他站在审讯室单反玻璃后方，那双鹰眼盯着里面的老板娘。
看见来电显示的姓名，迟疑了一下，心里下意识就觉得没什么好事。
“队长，你发什么呆呢？电话响了有一会了……”
赵西卫叹气，“我去接个电话，你们看着她。”
吴琉：“好咧。”
等电话接通，白舒客气的寒暄。
越是客气赵西卫心里的警钟敲得越响。
终于回到正题，白舒问他：“赵队长，我之前录制节目的报酬是不是要找你们特案处？刚刚给导演打电话，他的记忆被你们消除了。”
赵西卫：“这件事本来是中心岛那位许队长负责。”
但是人没了。
“所以你们不会是不想出钱吧？”白舒站在阳台上，看着手边的盆栽，带些微黄的叶子让她手痒，于是伸手去掐了一个指甲印。
赵西卫：“没有这回事，我需要请示上级。”
“好哎，”白舒得寸进尺，“到时候可以把白辞的钱也打过来。”
“白辞？”
“白辞就是扶冥，”白舒吹着凉爽的夜风，离得学校不远，灵敏的听觉能听见操场上体育生的训练呐喊声。
青春的味道。
赵西卫：“白辞就是扶冥？”
白舒打着哈哈，“赵队长，不要我说一句你重复一句，白辞就是扶冥。”
白舒的事情已经说完了，要挂电话的时候被对方阻止。
赵西卫说：“我们正在审讯老板娘，你知道她是通过什么方式售卖情蛊吗？”
“不知道，你说说？”
总不能和她一样是去摆摊？
“通过购物网站，她在上面有一个店铺，”赵西卫头疼，“她的顾客是一根根链条，每一位尝试之后成功的人都会推荐给朋友，辐射面很广。”
这种事情会信的人很少，所以基础客户不会太多，但耐不住效果很好。
白舒问：“特案处对于这种事情一般是怎么解决？”
对方道：“斩断根源。”
“别呀，老板娘也是一个美女，赵队长你怎么能下得去手？”白舒后背贴上一具坚硬的胸膛，她呼吸急促了一下，被那边敏锐地感知到了。
“发生什么事了？”
白舒的手落在放在腰间的手背上，说：“不聊了，扶冥回来了。”
赵西卫：“……”
从背后看，阳台上的纤细身影被高大的扶冥遮得只剩下衣角。
白岩身上套着一件棕色小熊围裙，手里拿着菜刀。
扶冥放在白舒腰间的手臂紧了紧，低声说：“我感觉到了一阵杀意。”
白舒偏头，绕过男人的肩膀往后看：“……是我爸呢，不用紧张。”
“今天怎么一回来就抱我？”白舒转身，把脑袋埋在他胸前深深吸了一口气，“找到咱们师父了吗？”
“还没有线索。”
至于前一个问题的答案，他不说自己一天没见她，心里想的紧。
“我就知道，”白舒把手伸进他的衣摆，被冰得缩了回来，眯着眼想，如果是热的就好了，抱着舒服。
扶冥轻抚她头发的动作顿了顿，“那人身躯被分散在各处，他应当是会想办法凑齐全，我会想办法将其找出来，然后一把火烧了。”
真凶残。
白舒说：“我都不记得我把它们丢哪了，血和头发的事情先放着，我身上有几条命，不怕他拿走，反正他最后还是要还的。”
她绕着扶冥的头发，“不然他们还总是觉得我们好欺负。”
扶冥说：“他还以为你喜欢他。”
白舒像听到了一个大笑话，“对哦对哦，可能是我上次为了把你逼出来让他误会了？”
“以后不要这样。”
“好，不这样。”
两人腻歪了好一会，白岩终于开口叫他们吃饭。
“爸，吃完饭我们好好谈谈呗。”
昨天白岩心情不好，没能正式把扶冥介绍给他，今天有时间就要把两人的关系说清楚。
不然对方会经常在她耳边说——你还小，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白岩含糊地应了一声。
扶冥看看两人，木着一张脸，要是不说谁也看不出他紧张。
或许应该买点礼物。
吃完饭，小宝和魏承安去洗碗，两人小声在厨房讨论。
“你说，你师父的父亲要是知道了那件事该怎么办？”
小宝看他，问号脸。
魏承安眨眨眼，“就是那件事。”
光是看这样子就知道这人很有八婆潜质。
小宝没明白，沾满泡沫的手“啪”的一下，拍死台面上的一只小飞虫。
魏承安愣了愣，“好像是蛊虫。”
“是吗？”
客厅三人都没说话，白舒听里面两人八卦听了半晌，才终于开口，“爸，我和扶冥是两情相悦。”
白岩又想拿刀了，他说：“他多少岁，你多少岁？看起来老气沉沉，比你爸我年纪都大。”
这绝对是夸张，但是乍一看去，对方确实要比白舒大那么七八九岁。
还留着一头非主流的长发，说话咬文嚼字，以为自己是古人吗？
这个想法从脑子里飞速转了一圈，白岩似乎抓到点什么，却被白舒打断了思绪。
“爸，你这就夸张了吧，他年纪真的不大，就是不爱笑，”白舒碰碰扶冥的手肘，眼神示意他说话。
扶冥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蜷缩一下，道：“我今年26。”
他说的不是自己死时的年纪，修者看着不大，其实是修炼到筑基期后带来的容颜永驻。
报出来的这个年龄往上十岁才是真实的。
但那个数字说出来是真的应了白岩那句话了——看起来比他的年纪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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