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党”。
很快晋阳很快发现自己作为嫡公主,是当权者,只要维护正统即可,根本就不需要蝇营狗苟,于是暗人也就变成了公开的办事员了。
这时,嫡公主的影响力才开始溢出京城,影响到了地方官们!几乎是一夜之间,“晋阳党”就遍布整个南朝的每个角落。
在“晋阳党”急速扩张的那两三年里,负责跑腿递消息的孟玄衣他们收“茶水费”收的嚣张,买房买地的手笔更是轰动京城。
晋阳公主当时太年轻了!并不知道这顺风顺水的扩张速度会引起亲弟弟的提防之心!
所以先太后过世后,公主不得不刻意远离朝政。当初那些跑腿的奴才们,也只剩下了孟玄衣这一个。还是因为苗人出身的孟玄衣对钱没概念,到手就花了,也就没有四处买房买地的招人记恨。
……
囚禁披香殿的日子里,嫡公主深陷在自己失势失宠、驸马命在旦夕、亲信全部隔绝在宫外、长子被派往前线当炮灰等接连不断的意外之中。感到被娘家算计的惊怒、对自己不曾弄权自保的懊悔、以及对未来失去控制的恐惧,三种情绪交替控制着她的身心,直到二管家小顾自尽……不管之前晋阳公主对娘家心存什么样的幻想,在她面对残酷事实开始冷静评估家破人亡的可能性的那一刻,一切都已经完全不同。
当一切顾忌瞬间消失的时,公主忽然就与儿子的想法完全统一了,就是要活下去!在这危如累卵的局面下,杀出重围,活下去。
所有人的启蒙老师都是自己的父母。而晋阳公主的父母却是最顶级的阴谋家。她从自己父母那里学来的一切,让她能够自如地运用自己的势力,为儿子进一步攫取权力铺平道路!
公主谙熟政治斗争,一旦行事自然是招招致命。
所以她指派孟玄衣回到京城,就是去联络当年受过自己提拔照顾的官员,恩威并施,要他们联合起来要求严惩南昌王。顺便将建安郡王根本不是皇室后裔这一点传扬开来,逼迫朝廷处理掉建安郡王这个背叛自己的笨蛋,杀一儆百……
虽然没注意到晋阳这些小动作,心存提防的李见齐却派了大量人员到冀州实地调查,已经把冀州的虚实摸了个清楚!
如此,朝廷和左氏的隔阂越来越深。即使后来消息传来左裎不过是时气所感并无大事,公主也毫不后悔自己出言威胁李上洛太后。
玄衣姑姑没有消息!心下不安的公主只好招来儿子儿媳商量,打算另派家奴去京城查探。左礼却觉得只靠玄衣姑姑一人并不足以完成传递消息和保护左裎的工作,他想召回王进,组建自家的暗人队伍!
公主和斯月都认为此事还是要跟左伯坚商量妥当比较好,因为上庸的人马毕竟在他手里掌管的。
谁知那左伯坚通风发作,一直卧床不起。
之前冀州大丰收,左伯坚嘴上不说,私下里为儿子左夔在冀州的成就吃了不少酒肉来庆祝。然而年纪大的人经不起如此的酒肉穿肠!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他就犯了痛风病,浑身关节肿的下不来床!
连府里的一应日常事务都只能是二公子左麒在处理。
然而左伯坚为人聪明难免性情刚愎,他府里除了长子左夔偶尔敢对他据理力争之外,没人敢对他稍有忤逆。那左麒更是不敢稍微做主,问多少次都是推说等他父亲好一点了再办!
左礼可没有这么好的耐心!毫不犹豫地直奔内间而来。
內间里的左伯坚虽然每日里用着洋金花止疼,早已不像刚发病时那般疼的钻心,到处打滚儿。但他那四肢关节肿的受不住长袖长裤的磨,每日里就只能赤身裸体勉强盖着被子而已,样子甚是狼狈……
左礼进来,没等他把话说完那左伯坚就不耐烦地断喝一声道:“知道了!让麒儿去帮办吧……”
得了这个话,跟在左礼身后本来臊眉耷眼的左麒立刻就支棱了起来!眼冒金光地就好像他立刻就能飞黄腾达了一样——自他哥哥左夔得了冀州的差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之后,左麒早就盼着能有个厉害的差事让自己也威风威风!听到父亲说让他“帮办”,就以为这差事定了让自己负责。于是出来的这一路,左麒围着左礼一直嚷嚷说要自己来搞……
他陡然间如此兴奋,吓了左礼一大跳!
踌躇再三,总觉得左麒第一次要差事是必须要考虑的——何况这王进一时半刻的也脱不开身。
加上三叔公前不久给自家表亲一个叫**的讨要差事,说那**在刚刚的武举之中拿了身份,稳重有能力云云。左礼想着不如让**给左麒做副手,先从血亲子弟中挑一批培养起来。一来可以赶紧先把事情办起来,二来有左麒兜底,无论办成什么样左伯坚都不好说什么。
他这边快速地思考着,左夔的信差却追到了这府里等着他。原来是因为长安城里陆续来了三百多的南方人,都声称是来参加互市生意的!
左夔想着自家要开互市的消息刚刚放出去,不知道这些人从什么渠道知道的?这么早就到了!而且马上就过年了,这时候跑过来参加互市吗?
左礼立即就明白了左夔的想法!立刻依墙手书回信,说先跟这批人看看他们想干什么?找谁联系等。有不轨之处最好悄无声息地控制起来。然后他想了想,说会派糜伯年和两个得力的主簿跟着去长安接待一下,探探这些人有没有做生意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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