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介绍之后，店掌柜又开口问道：“小哥有测过五行属性么？只有属性与你相匹配的心诀，才是最适合你的。”
这就是聚灵阁和聚气堂的不同之处，聚灵阁会根据客人的需求给出一些合理的建议，更不会主观地把客人分成三六九等，再区别对待。
聚气堂则不同，在聚气堂，无论是掌柜还是伙计，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赚钱，尽可能多地赚钱，他们才不会去管什么适合不适合，划算不划算。
修真界的心诀功法分天地玄黄四品，黄品最低，每品又分为高中低三阶。
心诀品阶的高低，将直接影响聚气炼气的速度，品阶等级越高，越利于修行。高品阶的心决，除了可以提升聚气炼气的效果之外，还能提高突破时顿悟的机率。功法品阶的高低，将直接决定攻伐之术的威力。
“没有。”林末答道。
“本店可免费为你测试五行属性。”
说完，掌柜取出一枚鸡蛋大小的黑石，递给林末，道：“用力握住这块石头即可。”
怕林末不太明白，又补充道：“用尽全力。”
黑石呈卵形，入手处带着些温热，林末用力握紧，立刻就有一圈光晕从黑石上溢出。
光晕呈淡蓝色，最外层是一圈浅红。
见此情景，掌柜的眼角不明显地抖动了两下，复又恢复了平静，捋了捋胡子，笑呵呵地解释道：“小哥的资质很是不错啊，修行天赋为五行水属，主修速，辅修内功或法术。”
店掌柜一边介绍着，一边从柜台后面的架子上取出三块玉质方牌，两块为牙白色，一块为淡青色。
“这是本店最契合小哥修行的三本心诀，两本低阶，分别是御水瑶和水之舞；一本中阶，名为水调歌头。”
“哦，谢谢掌柜……我要回去和长辈商量一下。”
“好咧，小哥慢走，不送。”
从聚灵阁出来后，林末的心情突然空前地好了起来，有些雀跃。他不知道阿公有没有积蓄，肯不肯为他买一本修炼心诀，但算是有了一个念想，至少，他已经知道，自己有那么一丁点的与众不同。
判断一个人是否具有修行资质，主要是看其能否开辟出气府，有了气府之后，才能吸纳外界的灵气，在修行心诀的引导之下，将灵气炼化为真气，为修者所用。
世人千百万，能成功开辟出气府的，数百人中方寻得一二，绝大部分人都因为无法成功开辟气府，而沦为凡人。
之后的几天，一如既往地平静，每两天，林末都要去寨子里给小狐崽买一次口粮，然后就是给小狐崽喂奶，和读书识字的琐碎了，察看捕猎的陷阱是每天的必修课，但收获寥寥。
大年初六的傍晚时分，李当终于从外面回来了，状态不太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按往常惯例，这种状态一般都会持续两三天的时间。
明知阿公的心情不太好，但林末还是觉得，有必要说下白狐的事情。
“大年三十的那天晚上，我救了一只受伤的白狐。”
“嗯。”
“后来白狐死了。”
“嗯。”
“我把它埋在屋后的坡上了。”
“嗯。”
“白狐下了个崽。”
“嗯。”
“白狐临死前，送给我一颗珠子……后来，那珠子顺着我胳膊钻进肚子里去了，化了。”
“嗯……嗯？”李当猛地抬起头，盯着林末。
很显然，李当刚才有些心不在焉，并没有听清楚林末在说些什么，直到林末说到那颗化了的珠子时，才蓦然惊醒过来。
李当抓起林末的胳膊，扣住脉搏一探，表情变得丰富多彩起来。
“竟然打通了一脉？还有这……哪来的真气？还如此的磅礴浑厚，即便没有打通二脉，但也极为接近了。”李当满脸疑惑之色，额头上的皱纹挤成了一堆儿。
过了好半晌，李当额头上的皱纹才慢慢舒展开来，开口问道：“末郎，你是不是很想修行？”
“嗯。”林末如实答道，脑海里是那一老一少的矫健身影。
沉吟了好一会儿，李当这才缓缓说道：“修行吧，的确能让一个人变得更加强大，甚至能增加寿元，但也不全是好事儿，修行有修行的好处，凡人有凡人的活法。其实，老仆更希望末郎能过一些安稳的日子，无欲无求，平平淡淡，这就挺好。”
“之前一直要求你读那些史书，是因为，书里记载着的不仅仅是故事，更是智慧。观古知今，见微知著，方能遇事不乱，逢凶化吉……可一旦踏上修行之路，随着实力的提升，人的欲念就会跟着膨胀起来，再被无限放大，事情就会变得复杂。看似高人一等，实则处处危机，如履薄冰，一个不小心，就会身陷囹圄，甚至是万劫不复。”
“虽说修行强调的是修自我，追求的是六根清净，与世无争，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会有纷争，会有利益冲突……恩怨情仇，面子里子，最后都会演化到不死不休的地步，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山上的是非，终究还是要更多一些。”
李当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有些挣扎，面露苦色。
过了好一阵子，才下定了决心，毅然道：“罢了罢了，就当这一切都是天意吧！得获并成功炼化灵兽内丹，继承了白狐的修行天赋，这是天大的造化，顺其自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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