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几日过去，到了招募觉醒者的审核日。
天色渐亮，还没到规定的时间，卫道司大院外就已经聚集起来了不少人。
往常门可罗雀的卫道司如今是人声鼎沸。
在众人喧杂的声音中，拉开了一天的帷幕。
院子中张凌飞带着两人早早赶来摆放桌椅，布设场地。
今天是休息日，但张凌飞主动要求要来审核场地这边帮忙打下手。
辛苦是肯定的，持续的操练让众人身心俱疲，眼下还要拖着疲惫的身体，早早起来忙碌。
但这可是能够在其他部门领导面前露脸的好机会，张凌飞充满上进心，自然不能错过。
如何判断你的上司是不是想栽培你？
凭借一点就可以判断，看他给不给你露面的机会，让不让你出头。
在让你做事情的时候会不会提前把你叫过去，对你说清楚要注意些什么关键节点。
做到这些的上司才算是真正的在栽培你，不然只可能是在压榨你的价值。
作为钱枫大力栽培的新人，这种机会肯定先让给张凌飞去做。
正如钱枫临来前对张凌飞所说的一般，“你觉得辛苦？辛苦就对了！老子当年给上司刷马都要抢着来，如今是我直接指派你去，你可别给我睡过头了。”
场地布设在众人演练的操场上面，将方桌摆在树下，正对着操场放置。
一会李纯钧等人就坐在这里挨个审核前来报名的人员。
天色完全亮了起来，李纯钧和钱枫王丰收几人在伙房吃完早餐，赶到场地。
见众人入座，张凌飞连忙上前给众人端茶倒水。
“还没感谢钱教头这些天对于凌飞的照顾。”李纯钧看着面前忙碌的张凌飞，扭头对身旁的钱枫笑着说道。
“哈哈哈，李大人也太客气了，我还没感谢你给我送来如此好的苗子来着。”
一旁王丰收见状心中明白怎么回事，假装好奇问道，“哦？这位就是咱们卫道司的青年才俊觉醒者张凌飞吗？”
“不敢当，见过各位大人。”张凌飞见手中东西放下，向桌前三人行礼。
其实王丰收在刚进卫道司的时候就已经打听清楚张凌飞此人的一些基本情况了。
作为卫道司唯二的觉醒者，自然值得他仔细了解一番。
眼下装作好奇，实际上也是顺水推舟，顺势而为。
王丰收混迹官场多年凭借的就是自身活泛的眼力，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再清楚不过。
“凌飞，不用那么拘谨，一会你在旁边看着就是。”钱枫说道。
“李大人，你来之前方司长有吩咐什么吗？”王丰收问道。
王丰收问得很有水平，这是要给今天的审核大家提前通个气，定个基调。
但是这个基调由王丰收或者钱枫来定都不合适，唯有李纯钧作为方司长直系的心腹才能定。
不然事情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谁上去负责？
他和钱枫两人在来之前都没有和方司长沟通过事情的具体流程，唯有李纯钧单独和方木博聊过，领导权自然都在李纯钧的手上。
坐在两人中间位置的李纯钧开口道，“实事求是。”
几人一听心中有数，明白了该怎么审核。
“既然准备好了，那就开始吧，凌飞你去组织人进来。”李纯钧吩咐。
卫道司门前早已排起长长的队伍，放眼望去，一字长蛇阵不知圈圈绕绕堆叠了多少圈。
往日门前空旷的街道上如今却是连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按照排队次序依次进来，不要插队，不要推搡。”张凌飞站在门前，奋力喊出勉强压下众人的声音。
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一旦发生踩踏事件，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队伍缓慢动了起来，涌入卫道司中。
“你有什么能力？”李纯钧看着眼前的老叟问道。
老叟满头白发，却精神矍铄，身上裹着一件外套，在这种天气也不嫌热，一看就是从别的地方赶到丰都中来的。
对于今天的招募，李纯钧心中也包含期待，毕竟五湖四海能人异士不知潜藏有多少，就看今天一纸公文能够炸出来多少人了。
“小老儿不才，愿为各位大人展示一手。”
作为正式招募的第一人，众人对于他的表现还是充满兴趣的。
老叟从怀中掏出一个大烟袋来，点起火不急不慢地开始抽起来。
“先给各位大人表演个吞云吐雾。”
老叟砸吧了两口烟，对着烟嘴用力一吸。
胸膛猛然起伏，两侧面颊高高鼓起。
张嘴吐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烟圈。
烟圈在前面缓缓飘动，紧接着用力一吐，一道烟雾像是箭矢一般直追前面的烟圈而去。
在穿过烟圈后向四处扩散，将烟圈包裹起来。
像是一只由烟雾组成的水母在空气中缓缓遨游。
老叟将烟枪拿起，再次猛吸一口。
轻抿嘴唇，老叟嘴中同时向三个方向吐出连续不断的小烟圈。
老叟在众人面前展示多种不同的技法，将烟雾展示的出神入化。
最终老叟长长地突出一片云雾宣告着结束。
老叟展示出来的能力虽然觉得十分有趣，但是并没有能够直接证明他是觉醒者的地方。
相反的是，普通人在练习之后也能够达成这种效果，李纯钧对于老叟的展示表示存疑。
“接下来再给大伙，不是，各位大人表演个铁齿铜牙。”老叟进入状态后一时嘴瓢，将自己的习惯暴漏了出来。
老叟又从怀中掏出个小瓷碗来，对着台上的众人展示，示意自己的这个碗是完好无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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