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这样和我说话吗？”
汉克也不装了，淡淡地说道：“这个游戏是你先开启的。”
“我在平时见面的咖啡店等你，你马上过来。”埃德文的语气瞬间软化下来：“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游戏，不过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聊一聊。”
“十分钟。”
汉克看向手表，挂掉电话。
回过身，发现几个人都在看向他，显然他们都清楚，汉克这是在处理吉恩的事情。
“我和你去吧。”奥林斯基摘下鸭嘴帽。
“我也去。”
霍斯特德眼神坚定，自己出事的时候，别人都在帮他，现在换他站出来了。
“还有我。”
鲁塞克往前一步，态度坚决。
看到他们这个样子，汉克心里一阵欣慰。
“跟你们没关系。”
不过他还是板下脸，对着鲁塞克呵斥道：“将现场的证据都收集清楚，然后返回警局。”
“做好自己的工作，别的事情不要想太多。”
等下要发生的事情，不适合让他们参与，一个不小心，还容易添乱。
“放心，有我在。”
伊森往鲁塞克肩膀上捏了捏：“破案要紧，已经死了一个人了，这边的进度不能落下。”
这个时候能站出来，就算是有心了。
往嘴里丢了一颗香烟，他和汉克往外面走去。
剩下的三个人看向离去的两辆车，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只好把怒火释放到工作中。
街角的咖啡馆，埃德文正在一个人静静地喝着咖啡。
他已经换上一身整洁的衣服，头发油光发亮，梳得整整齐齐，丝毫不见之前狼狈的模样。
这种事情，埃德文压根就没有报警。
连同事都没有通知，事发的时候，他显得太过狼狈。
被别人发现他那个样子，脸面都要丢尽，所以他先打算和汉克谈判一波，埃德文自觉没有什么东西被汉克发现。
实在是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莫名其妙给自己一个警告。
就在埃德文思考的时候，咖啡馆外，一辆汽车缓缓开来在街边停下，吉恩拿着一份东西下车，左右观望。
“这里。”
伊森推门下车，对着他打了个招呼。
汉克，也从旁边的凯迪拉克下来。
伊森接过吉恩手中的文件，眯着眼睛看了看，资料收集得非常清楚，他满意的弹了一下纸张。
“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吉恩有些不安，紧张地问道。
“啪。”
伊森将手中的文件卷起，对着他的脑袋抽了一下：“你是不是傻，对方都威胁要你命了，你还要跟他讲道德。”
“要不我现在就走，你去和他讲道理怎么样？”
吉恩脸皮涨红，飞快地摇头。
又将纸卷往手上拍了拍，向汉克递过去。
“我就不用看了。”
汉克摆了摆手，带头往街角咖啡馆走去。
“你们好。”看到几个人进来，服务员连忙问道：“请问需要来点什么东西。”
“三杯卡布奇诺。”
伊森手臂一挥，纸卷往角落点了点：“记在这位先生的账上就可以了。”
对着表情震惊的埃德文笑了笑，三个人一起往他的位置走去。
看到吉恩出现，埃德文便立马意识到这个亚裔小子已经将自己给卖了，难怪汉克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他心里一阵愤怒，眼神阴冷地盯着吉恩。
“啪。”
伊森毫不客气往他脑袋上狠狠地抽了一记，将其梳得整整齐齐的发型打乱：
“我不喜欢你的眼神，最好把它收起来。”
埃德文脸色阴沉地仿佛能滴出水来，他愤怒地看向伊森，这是今天第二次受到羞辱了。
“先生。”
餐台后面的女服务员亲眼看到发生的这一幕，她连忙拿起话筒，对着埃德文问道：“我这里有快速拨号，需要帮你报警吗？”
进来这几个人，都是一副脸色不善的样子。
现在围到桌子旁边，又打了那个顾客一下，这让女服务员有些害怕。
“不用麻烦你了。”
伊森回过身，撩开衣角：“我们都是警察，咖啡麻烦快点，谢谢！”
直到脸色尴尬的女服务员放下电话，伊森这才对着埃德文笑了笑，直接在他身边坐下：“朋友，往里面一点，谢谢。”
埃德文脸色铁青，但是抵不过伊森的力气，狼狈地往里面挪动。
看到他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吉恩压下心中的慌恐，和汉克在卡座上坐好。
“博伊特。”
埃德文语气愤怒，低声吼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找枪手来对付我。”
“嘘！”
汉克将手指放到嘴巴上，打断了他的话，几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着，气氛诡异。
很快，卡布奇诺端上桌。
等到服务员离开后，汉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眼神发亮地看着埃德文。
“我这个人，是非常有原则的。”
他放下杯子，看向窗外：“认识我的人都知道，公是公、私是私。”
“情报组内，有个叫安东尼奥的人，你应该听说过他的名字，他曾经亲自给我戴上手铐，将我送进监狱。”
“但我没有记恨他，我知道，他这是在做公事。”
汉克回过头，再度看向埃德文：“所以我接纳他，让他在情报组工作，我知道安东尼奥不是针对我这个人。”
“但是有的家伙，想要把公事变成私人恩怨。”
“策反、威胁、窃听，无所不用其极。”
“你觉得，那个人做的事情对吗？应该吗？”
“听着。”埃德文咬了咬牙，连忙辩解道：“我不知道吉恩对你说了什么，我承认，我叫他提供过你的信息给我，至于窃听，是完全没有的事情。”
“我只是做份内工作，我相信你能理解。”
“拜托，不要太敏感。”汉克摊开双手，眼神冰冷地看着埃德文：“我有说过那个人是你吗？”
“我只是告诉你一件事情。”
“游戏之所以会存在规则，是有意义的，不能随便打破，桌子掀翻了，没有一个人能承担那样的后果。”
埃德文闭上嘴巴，攥紧拳头。
旁边的伊森把伸手揣进口袋，拿出用纸巾包住的一小颗东西。
“埃德文先生。”
他笑眯眯地将纸巾慢慢打开：“我和你也不算认识，不过呢，我觉得我和你算是朋友。”
“所以，我想送一个礼物给你。”
“不值钱，不过希望你不要嫌弃，这是我的一份心意。”
随着他的动作，一颗变形的空弹壳，出现在众人面前，并且从他的掌心，悄然滚落。
“哐当。”
弹壳跌落在桌面，发出的声音，让埃德文身体跟着猛地颤抖一下。
他的目光，跟着那颗被捏瘪的弹壳移动。
直到滚动的空弹壳停下，他的脖子如同生锈般缓缓转向旁边，声音沙哑地问道：“是你？”
“喜欢我的礼物吗？”
看着他惊恐的眼神，伊森亮出锋利的牙齿：
“有些人是蠢货，他搞不明白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坐在办公室的人，千万不要和在街头上面打拼的人斗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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