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右右果然点了生蚝，味道就像凌晨说的那样，真的不错，尤其是鲜美的生蚝就着小姑娘憋屈的表情，明显味道更上一层楼。
“哥哥多吃点生蚝，好吃。”凌晨把自己的生蚝推到乔化吉面前去，然后三个小姑娘笑作一团。
乔化吉看了看生蚝，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不是后来去加了生蚝嘛，他们也有啊，关小姐吃的很香呢。
“谢谢，”乔化吉把生蚝碟子推回去，“不过不用了。”
关右右一开始也没明白，看见凌晨的小伙伴们都笑了，她大概是猜到她们在笑什么了。看了看乔先生，又看了看笑得“咯咯咯”的女孩子们。
关右右把自己的六个核桃推给了女孩儿们，“多喝点儿，核桃好核桃妙，别噎着。”她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的头。
凌晨和小伙伴们瞬间明白，也不笑了，默默低下头去地吃烧烤，生气，生气也不能说走就走，好不容易跟攒了一点零花钱，跟家长说了出来玩，还有好多好吃的没吃到呢。
但是还是好气啊！
“关姐姐和男朋友在一起很久了吗？我身边有好多的小奶狗，小狼狗，又年轻，又力壮的，关姐姐有兴趣的话，一定要跟我说哈。”凌晨吃着鸡肉串，加了照烧酱，她很喜欢。
乔化吉听到什么这狗那狗的还挺懵的，家里有三三一只金毛就已经很能折腾了，关小姐还想要养狗吗？也是，她总是撸楼下的猫，大概是真的喜欢小动物。
但是养狗还用养年轻的？力壮的？乔化吉脑海里闪过一道光，不是吧不是吧，竟然有人当他面撬他墙角。
“不......”
“不用了，妹妹多挑挑吧，姐姐我啊，家里已经有一个了，不准备再沾染外面的小狗狗。”听见关右右这样说，乔化吉可算开心了，关小姐只要他一个。“但是高中谈恋爱算是早恋吧，不知道你们老师知不知道现在的孩子竟然这么早熟呢？”
凌晨闭嘴了，又输一局，她斗不过她，狠狠地从签子上撸下来最后一块鸡肉块，真好吃啊！
好吃的东西这么多，干嘛要找个男人分散精力呢，男人只会影响我撸串的速度。
“乔先生，来尝尝这个照烧鸡肉串，”关右右把咬了一口的鸡肉串拿到乔化吉面前，乔化吉顺势在她的签子上咬下一块肉来，“是不是很好吃？”
“嗯，好吃。”乔化吉应声。
“哼。”凌晨感觉手里的鸡肉串忽然就不香了。
凌晨三人吃完离开的时候，关右右和乔化吉还没解决完，主要是乔先生，他饭量大，关右右也陪着他，边吃边聊。
凌晨结了帐又跑回来，这次只有她自己，两个小伙伴都没看见，估计是在别处等她。
“怎么了？忘东西了？”关右右看着微微喘气的凌晨，也不知是跑的太快了，还是想到什么激动人心的想法了。
凌晨停下来，扶着胸口舒了一口气，完蛋，跑太快了。
“关姐姐，我今年16哦。”
凌晨说完，也不等关右右反应过来，颠颠地又跑走了。
剩下关右右和不知所谓的乔化吉四目相对，“她什么意思？”关右右不解，她还能不知道一个女高中生十五六岁？
乔化吉摇头，他更不懂了。
关右右吃完了烧烤，也没想明白。和乔先生走在回家的路上，还是忍不住在想，凌晨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此刻的凌晨，因为出去玩而没完成作业，正在一边被训一边刷刷刷地写作业。
一支少女粉色的笔，一盏秀气的台灯，一个黑黢黢的夜晚，一个奇迹。
“啊嚏——”凌晨打了一个喷嚏，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谁想她这是？
“凌晨晨，你还敢感冒，我跟你说，不要以为感冒了就能不做作业，你把其他作业都完成了，就留下我的数学什么意思？是不是对我留的作业不满，今天晚上我看着你做，做不完不准睡觉。”
“爸！”过分了啊，本来还想着明天到学校再抄的，但是谁让她爸是她的数学老师呢。
“爸，我要选文科。”凌晨心生一计，手中的笔不停，嘴上却不放过她爸爸。
凌爸爸才不上她的当，“随你的便，我不管，今天晚上必须写完作业。”
凌晨再次失算，她在这边为未完成的作业苦恼，那边有人依旧因为她的话而想不通，关右右深思了一路，还是不知道凌晨为什么忽然跑回来说这样一句话。
晚上，洗了漱，两人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关右右跟顾晴云在微信上聊着天。
【右右不吃柚子啦：你今天去干嘛了？】
关右右也是随口一问，她虽然很伤心约定好的人抛弃她独自去吃烧烤，但最后不是还有乔先生陪着吗，也不亏。
【多云转晴：没事，我带着狗去医院了，他有点不舒服。】
关右右打着“哦哦”，还没发出去，就收到顾晴云接连发过来好几条。
【多云转晴：不是王先生的狗蛋，真的！】
【多云转晴：真的真的，我今天自己去的医院。】
【多云转晴：是一只小母狗，怀孕了，例行孕检。】
【多云转晴：狗宝宝不是狗蛋的！】
关右右看着看着笑了，这是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倒是最后一句，狗宝宝不是狗蛋的，关右右是信的，因为她认识狗蛋的时候，狗蛋已经不是一只完整的狗子了。
但是其他的嘛，关右右可是一点儿不信，反而还觉得和顾晴云一起去宠物医院的一定是王弗仅。
和顾晴云聊完，关右右准备睡觉了，真是快乐的一天啊！
“关姐姐，我今年16哦。”
关右右脑海里不断循环着这句话，怎么也忘不掉。
“怎么了，右右？”乔化吉合着眼睛听到身边不断翻身的声音。
“我想不通，乔先生。”
他凑过去，把人抱在怀里，“睡觉啦，明天再想好不好？”
“嗯。”关右右靠在乔化吉怀里，闭上了眼睛。
16岁？而她呢？26岁？可能还不止，都转悠好几个位面了。
想通了，完蛋，又睡不着了！
真是不快乐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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