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有了一些猜测……”
万道之师从容道：“大天尊撕毁天书，击退天道，元神轮回数次，除了造就一位位一世无敌，还有弃离经这位几乎是翻版的自己，天帝觉得他在布局什么？”
陆北沉默，试探道：“养蛊，以便自身归来的那一天，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大天尊。”
“天帝格局小了。”
“……”
“大天尊不用养蛊，他的神通之强，远超吾等想象，他归来的那一天，不会成为大天尊，而是……”
“大天尊，归来已是天道！！！”
万道之师敬佩一声，而后道：“至于吾等一世无敌，并非大天尊的算计，天帝不觉得奇怪吗，大天尊亲手撕毁了天书，天道却能容忍我等一世无敌，我们可都是大天尊的元神转世之身，是天弃的罪人。”
陆北眼皮一跳，右眼，跳的是灾，封建迷信不可信，故而不服道：“天弃之人，渡劫不易，天道一直在阻止我们，只是没成功罢了。”
“当真如此？”
万道之师笑了笑：“天帝真是这么认为的吗，你的机缘天道从未阻止，你的天弃命格，天道为你抹去，你甚至还有‘天人合一’，轻轻松松就得到了天道的认可，敢问天帝，天道阻止过你吗？”
陆北不得不承认，万道之师言之有理，尤其是他的天人合一，太邪门了，他哪里是天弃，分明是天道的亲儿子。
不对，亲爹都没这种待遇。
再想想气运无敌的几位一世无敌……
“大天尊的几世身，包括弃离经在内，其实都是天道的算计，祂需要我们对抗大天尊。”陆北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万道之师肯定道：“是这个道理，天道很清楚，只有大天尊才能对付大天尊，这也是一世无敌都和大天尊息息相关的原因。”
陆北有点信了，但还有很多自相矛盾的地方解释不通：“既如此，天道何必多此一举，给吾等贴了个天弃的标签，择优而选，看看吾等能否经得住考验？”
“并非如此。”
万道之师神色凝重：“适才贫道已经说了，大天尊归来便是天道。”
他抬手朝天一指：“在天书被撕毁的那一刻，天道既是自己也是大天尊，两方为争夺主动权博弈到现在，这也是天道反复无常，一直未曾回归的原因。”
陆北心脏狂跳，按这个道理，很多矛盾都能解释通了。
但新的问题又出现了，大天尊凭什么取代天道，说他是大天尊，本质是天道选择的代天行事之人，一个豪华升级顶配版的应龙而已，再怎么量变也不可能质变到噬主。
万道之师似是看穿了陆北的疑惑，说道：“所以贫道才对大天尊推崇备至，他撕碎天书并非一己之力，而是借助了魔主、妖神等大神通者的力量，准确来说，他借助了仙、人、冥三界，妖族的灵土、神域，天魔的魔域、天魔境诸多世界之力才有了击退天道的能力。”
陆北没有说话，之前他询问烛龙，为什么会掉进大天尊的坑里，后者没有回答，脸色非常难看。
对照万道之师的话，四个棒槌是主动跳坑，稀里糊涂没的。
也不能说稀里糊涂，看斩魔经、大荒衍妖秘录可知，魔主和妖神都防了一手，只是算计不如大天尊，成了大天尊取代天道的垫脚石。
怪不得烛龙脸色那么难看，被利用了还傻乎乎帮人数钱。
啧，废物！
陆北还是有点不信：“大天尊真能取代天道吗，还有，凭什么魔主和妖神愿意帮他？”
“前后有两代魔主，第一位魔主欲吞并仙境，并未打算帮助大天尊，所以他死了，第二位魔主愿意帮助大天尊，此时，四大妖神经历多年流放之后，带着一套成熟的妖族法则归来。”
万道之师讲述昔年秘闻，首先，魔主的确是外来者，妖神不是，以前是大天尊的同事。
因为没了他们四个，大天尊才立下五大仙尊协助自己统领三界。
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妖族踏入仙境后，第一时间不是攻城略地，而是抢走鸾鸟等属于修仙界的仙人炉鼎？
简单，妖族不是牛头人，人家是纯爱战神，把自己的炉鼎夺回去罢了。
再有妖族诞生灵智的那一刻，有些妖族生来便有姓名，有些妖族则需要长辈赐名，道理便在这里。
追溯血脉本源，这两种妖族最初的诞生地不同。
纯正的妖族，被四大妖神创造的那些妖物，因为妖族法则完善，生来便有血脉中的名讳，生长于修仙界的妖族没有，天道的法则之下，没有妖族什么事。
或者说，目前没有妖族什么事。
灵土、神境晚于魔域、天魔境降临，却早早和九州大陆融合，原因也一样，天道放逐四大妖神，等他们完善了妖的概念，再将其取回，壮大三界并壮大天道自己。
魔域、天魔境不然，最早的天道之中，没有魔的概念，融合格外困难，后被大天尊封印，天道无法吞噬壮大自身。
“天道，是可进化的！”
陆北下意识出声，万道之师点点头：“正因为天道的可塑性，魔主和四大妖神才愿意帮助大天尊，只不过大天尊骗了他们，他没有打碎天道，还魔主和四大妖神自由，而是将天地大变推迟，等待自己成为天道后逐一吞并。”
陆北眼角抽抽，不愧是大天尊，有算计有能耐，活该能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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