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差?你既已是我院里的奴婢,生死就由我和少爷说了算,你犯了错,我就能罚你,莫非,你以为你还能找谁来作靠山,压制我不成?”
锦娘这话说得可有些嚣张,听着就没将王妃放在眼里,刘姨娘听了嘴角便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来,呲道:“哼,姐姐这儿媳可真有本事,当着婆婆的面说婆婆给的奴婢找靠山,呵呵,姐姐,这奴婢是的靠山可不就是你么?人家可不怕你呢。”
王妃听了锦娘的话脸色微变,正要说什么,就见离刘姨娘不远,正在喝茶的冷华庭突然端了那杯热茶对着刘姨娘就泼了去。
刘姨娘被兜头泼了个满头满脸,立时哇哇尖叫了起来,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烫,她可是最在乎容貌的,一生最恨的就是王妃比她更为美艳,如今这热水烫来,她都不敢去拭脸上的水,怕破了相,张着两臂乱舞,大叫着:“要死了,你个死小庭破我相了,天啊,你……你太混帐了。”还好,还算有理智,没有破口大骂残疾瘫子之类的话,看来,刘姨娘比老夫人可是聪明得多,知道王爷王妃最忌讳的是什么,就算再气,也没有一句话将自己陷于不利之地。
王妃正待叫人去帮她拭水,谁知冷华庭听刘姨娘吵得烦躁,随手又将手里的茶杯盖也向刘姨娘招呼了过去,顿时,刘姨娘的左脑处又咂出一个大包了,这还算是冷华庭手下留情了的。
刘姨娘“哎哟”一声,又待再骂,捂着脑袋一偏头,便触见冷华庭阴冷的眸子,不由心中一噤,只敢呜呜地哭,不敢再骂了。
上官枚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冷华庭打刘姨娘,惊得目瞪口呆,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半天说不出话来。
别说上官枚,就是锦娘也被他这举动震惊得无以复加,不过,心里却是爽到了极点,这厮太彪悍了,我喜欢!
王妃也怕事态闹大,忙叫人去扶了刘姨娘回去,上官枚也觉得心口呯呯直跳,她是半句话也不敢说了,怕一个不好,冷华庭也会拿东西咂自己,一时如坐针毡,还是早些离开为佳吧,如是去扶刘姨娘:“姨娘,咱们……咱们回去吧。”
刚要起身,却见冷华堂正好带了冷华轩来了,两人一进穿堂就看到刘姨娘好狼狈的样子,冷华堂几步走近,关切地问:“姨娘这是怎么了?”
刘姨娘满头湿溚溚的,眼都睁不开,头上伤处又痛得厉害,半睁着眼,一听儿子的声音,不由悲从中来,憋了好一阵的委屈哇的就哭了出来:“堂儿,堂儿,你……你可得帮为娘出了这口气啊,你弟弟拿滚茶烫我不说,还拿茶杯咂我,堂儿,咱们母子,难道就要一辈子受她们的欺凌么?”
冷华堂轻抚了抚刘姨娘的肩,拿了帕子帮刘姨娘拭着脸上的水渍,眼里挟了冰霜向屋里看去,就见王妃和锦娘都泰然自若地坐着,脸上不见半分惊惶愧疚之色,不由心下一沉,扶了刘姨娘又走了进来。
也不给王妃行礼,双眼逼视着王妃道:“母亲,自小堂儿就很是尊重于你,以为您便是最贤淑通达的嫡母,小庭小孩子脾气我不与他计较,可他屡次打骂庶母,您可也教导过他?如此下去,这府里还哪有孝义尊卑可言?难道您想让小庭成为一个狂妄凶残之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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