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药效能够持续多久？”
“秦狼石因为药性的缘故，比空气要重，且容易聚形，挥发得很慢，这些烟气的药效能持续大约1刻钟至半个小时。只要是婴儿是睡眠的时候最好都要保证药力的支持，尤其是夜晚。”
“七日一个疗程，然后停药观察一晚，如果没有二次发病，就证明没有大碍了，如果还有夜癫发生，那就还需要再用药一个疗程。”
“据我估计，一个疗程应该足够了。”
“这……”Sicily迟疑了一下，“夜晚的话……”
秦曜知道她心里什么念头，当即开口：“说句公道话，那个老太太还是有些真本事的。瑕不掩瑜，能以祝由术在南洋巫坛扬名立万的都不是泛泛之辈，祝由一脉培养出来很多优秀的禁咒师，有她在，您大可放心。”
Sicily点点头，再次对秦曜刮目相看，这个男人有胸襟。扭头告诉助理，“把祝由龙太叫过来。”
隔壁房间，祝由龙太盯着墙上的大屏幕，听见了秦曜和Sicily的对话，知道秦曜在关键时刻又拉了自己一把。
听见Sicily说要她过去，忙不迭地赶了过来。
Sicily冷着脸当着秦曜的面给祝由老太一通言语敲打。
老太婆唯唯诺诺，以性命发誓绝不让小公主出半点差错。
受领了任务，祝由老太向秦曜表达了感激，如果不是秦曜刚才那一番话，她有生之年怕是都没有办法在南洋立足了。
不过，感谢之余她提了一嘴，目前剩余的青狼石药量怕是坚持不到一个疗程。
Sicily一下子又头疼了，是啊，指甲盖大的一小块青狼石，怎么能满足女儿的用药需求呢？
无疑还是要向秦曜开口求助。
“秦先生，这个问题确实很现实，我们想高价收购您手上的青狼石。”
“这样啊……”秦曜似乎有些为难，“您可能不知道，骨佛堂两天遇到了不小的麻烦。店里刚刚遭了贼，在我店里的饮水机里下毒不说，还把我店里搞得一片狼藉。这事儿网上闹得挺凶的，还上了热搜。”
“库存的青狼石……”秦曜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被贼搞不见了。”
说话的时候，秦曜目光玩味看着Dixon。
四目相对的刹那，Dixon低下头去，不敢与秦曜对视。
Sicily轻轻地咋了咋舌，唐人街佛牌店有人投毒一案上了本土热搜一事，她是知道的。
不过，她并不纠缠这一话题，她知道以秦曜的能力，一定会有办法，她这人做事只看结果。
“还是要请秦先生想想办法，如果需要帮助的话，我完全可以提供人力保障。”
“那倒不必，因为青狼石是我灵魂出窍从鬼市带回来的，过程的凶险程度，旁人很难想象，外行人帮不上忙。”
秦曜故弄玄虚，可是在场的祝由老太婆信以为真，出于对秦曜的感谢，插了一句嘴：“我师父当年就曾灵魂出窍，去过鬼市，帮人续命，结果中途出了岔子，身死道消了。”
Sicily一个眼刀子飞过去，祝由老太意识到自己话多了，连忙闭嘴。
Sicily：“这件事只能麻烦秦先生多多费心了，价格方面，您也无需顾虑，事成之后，我们愿意支付500万美金作为感谢。”
说完，叫过助理，现场看开了一张100万美元的现金支票，当场交给秦曜。
“秦先生，这是定金，请您收下。等我女儿康复之后，余下的诊金必定如数奉上。”
***
不得不说，皇家料理味道确实回味无穷。
跟街上那些口味重到难以下咽的泰国风味小吃完全不同。
回来的路上，秦曜都还在不时地打嗝儿……
“老板，我和胖仔、小八都好伤心，好难过。”
进门就听见乌鸦哥阴阳怪气的声音。
“怎么？以为我回不来了？”秦曜一脸轻松写意地笑着。
“不，伤心是因为你吃皇家料理都不带上我们！老夫今天飞了十万八千里，就为了沿途保护老板你的人身安全。你哪怕给我们打包一点渣渣回来也好……”
“打住，打住，来回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到你嘴里怎么就成了十万八千里。”
秦曜把手里的几份包装精美的礼盒放在桌上。
“谁说我没想着你们，打开尝尝。”
“这是什么？”
“你们心心念念的皇家料理啊！”
“谢谢老板！”
“老板吉祥！”
乌鸦指挥小胖，忙不迭地打开盒子。
“剩下哪盒不许动，我一会儿要去春田花店看我女朋友。”
提上皇家料理和咖啡豆，秦曜下了楼，刚到街边，手机响起。
苏茵来电。
——“喂！阿曜。”
——“姐，听你的声音好像很开心。”
——“跟你汇报一个好消息，姐升职了。”
——“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你当上了总署的副厅长。”
——“你的梦还真准！我的新职务就是副厅长，命令刚刚下到总署。”
——“姐，这么大的喜事，是不是要好好庆祝一下？今年副厅，明年正厅。”
——“哪能那么快，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噢！我的好弟弟，姐能这么快晋升，你功不可没。”
——“瞧你说的，那是姐你本事大，你的功劳簿撂起来有几尺高。”
——“别给姐戴高帽子，姐心里有数。遇到你之后，姐的运气像坐了火箭一样……”
——“庆祝喜宴安排在什么时候？我得为你准备一份厚礼。”
——“家里很高兴，到场的人会很多，所以大概要安排一个月之后了。”
——“……”
今晚的电话粥煲得好久，感觉得出苏茵很开心。
警界，素来是男人的天下，苏茵能以女性的身份，在三十出头的年纪取得今天的成就，跻身于总署高层行列，着实不易，而且，日后还有广阔的上升空间。
当然，正如苏茵所说，这里面秦曜起到了关键作用。
***
从春田花店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秦曜拐进了昏暗的楼间小巷。
拨通了一个备注名“狼人”的号码。
——“毫发无伤的把你放回来了？”
对方语气调侃。
——“命大，吃饱喝足，有惊无险。”
——“Dixon的计划再次泡汤，关起门来他一定又要大发脾气了，那个怂人就喜欢摔东西。”
——“为了给婴儿治病，他们夫妻要买我手上的青狼石。”
——“秦狼石？那东西很难搞的，你居然有，他们出多少钱？”
——“美金500万一个疗程。”
——“低了，要知道你救的可是～～女儿的命，你完全可以把价格抬得再高一点。”
——“钱是小事，我们还是要着眼大局。Dixon约我三天之后交货，你抓紧时间，我觉得……咱们的计划可以提前了。”
——“兄dei，我等你这句话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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