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唐姐，你真的没其他事可做？”
王春来竟然不相信她说的话。怎么能这样呢。
拿眼勾一下王春来，唐依依嘴角溢出奇怪的笑容。
“不信我也可以。我能理解。接下来的事儿说了你别生气。”
这句话什么意思？王春来愣住。
“唉唉，别大惊小怪地瞪我。既然你们领导派你来保护我，就得尽职尽责。否则我出了岔子，你这辈子担待不起。”
唐依依眼神微斜地瞅着他，然后翘腿拿来一支烟点燃。漫不经心地抽了一口。
她说的也是实话。万一在他的保护下唐依依出了岔子，别说不好向上面交代，恐怕警察梦也就此破灭了。除了当警察，实在想不出来还能适合干什么职业。
“只要唐姐配合，不擅自离开我的视线，就不会有危险。但如果唐姐执意寻死，我也没办法了。”
“怎么说话呢。谁要寻死了？”
唐依依瞪着他，手里的烟头在嗤嗤燃烧着。指头一动，烟灰掉落在地。
“不想寻死就好说了。唐姐说吧，还有什么事我不知道。”
唐依依掐灭烟头，倒杯水喝了一口。
双手拧着茶杯盯着站旁边的王春来，“有件事我一直没有跟你们说。刘小虎给我打电话了。”
王春来大惊：“啊，什么时候的事情？”
“前天早上。我刚起来的时候。原本我不想接的，谁知道这小子三番两次地打过来。实在气坏了，就接电话了。你猜刘小虎在电话里跟我说了什么？”
唐依依故意停顿下来，眼神异样地瞅着惊愕中的王春来。
外面的雨还在下，只是较之前小了许多。
但风并没有减弱，相反更加疯狂了。
狂风开始肆掠这座小小的城市。街上的每一个角落，都被风声袭扰，发出古怪恐怖的声音。
如同鬼哭狼嚎般吓人。
一股风突然从窗户的缝隙里灌进来。发出吱吱的响声。
唐依依赶紧过去把窗户关严实。不给风侵入的任何机会。
王春来背手在客厅里来回转圈。
唐依依刚才所言把他吓了一大跳。
千算万算没算到刘小虎竟然还敢给唐依依打电话。还跟她说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到底什么事儿呢？唐依依又没有说出来。
回到沙发上坐下，翘腿看着来回转圈的王春来，道：“我说春来老弟，能不能消停点。来姐身边坐下。姐跟你说说刘小虎的事情。”
王春来停在客厅中间，并没有过去坐沙发，而是直接坐在餐桌旁的凳子上。
“坐那也好，我说了，仔细听。看这件事能不能帮到你们警察。”
说完深吸一口气，思量片刻，把前天早上刘小虎打电话给她的事儿细说了一遍。
惊讶中的王春来更惊讶了，眼睛瞪得大大的。
“什么，刘小虎知道刘玉树的去向？不是，唐姐，他骗你的吧。”
“就知道你不相信。其实我也不相信刘小虎说的话。可是他就那么说了。信不信没关系，派人去查查不就清楚了。亏你还是辅警，脑子这么笨。”
唐依依的脸上写满了嘲讽的表情。
真是高看了王春来。没想到关键时候他脑子笨死了。
拿笨猪来形容也不为过。
王春来觉得唐依依说的有道理，信与不信其实并不重要，查查不就知道了。
走到窗边给黎小曼打电话，汇报了唐依依反应的新情况。
黎小曼正在执行任务的路上。所里派她和谭佑去邻县接一个人。
这个人谁也不认识，但他的安全关乎到梨花镇派出所的未来。
如果此人出了事，所里所有人的面子都不好看。
谢阳换坐了黎小曼的车。谭佑一个人一辆车，死死地跟在黎小曼后面。
黎小曼透过反光镜盯一眼后座上的谢阳，道：“我知道了，这就向领导汇报。让领导派别人去查。哦，你在唐小姐家里注意安全。唐小姐无论想去何处，必须寸步不离地跟着。”
“是，师傅。”电话里传来王春来的声音。
谢阳听见了，却装着毫不在乎的样子。
“行，先说到这里吧。有事再联系。”
黎小曼挂了电话。
谢阳道：“曼姐。你有没有察觉唐小姐看王春来的眼神不一样吗？”
“察觉了又如何，跟我有什么关系？”
黎小曼明白谢阳的本意。其实她早看出来了，谢阳对她也有某种意思。
这小子心眼儿坏着呢。相比王春来好不到那儿去。
“王春来就是脑子有病。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小子还真有点本事。以前小看他了。”
谢阳扛不住叹息了一声。
“小谢，我听说你老婆很漂亮，能不能寻个机会带所里来让大伙认识认识。”
黎小曼岔开话题。不想把事情纠结在王春来一个人的身上。
王春来喜欢她又如何。这是不可能的。
别说家人不同意，她自己也不会答应。
“我老婆好看是好看，但远不如曼姐有魅力啊。”
谢阳善于拍马屁，一句话就拍在了黎小曼的身上。
“别恭维我了，小谢。人与人没有可比性。做好自己就行了。”
黎小曼以此来劝说谢阳，让他明白有个好老婆就知足吧。
别跟那些坏男人一样，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
“曼姐的话我听明白了，我会好好维系自己的家。”
谢阳知道自己不可能和黎小曼有什么，笑着答应。
沉默下来专心开车。谭佑的车始终距她五米左右。从未拉开和缩短过。
不管她是加速还是减速。谭佑就能很好地控制自己。
雨还在下。风小了很多。
快到邻县的分界线了。前面一公里处就是两县之间的界碑。
谭佑透过挡风玻璃看过去，发现有个老人牵着一头黄牛沿路边慢慢走过来。
黄牛足有几百斤重，边走边摇晃着短尾巴。
两只牛眼瞪得大大的。头上的两只犄角尖尖的十分锋利。
黎小曼下意思减慢车速去看那老人和他手里牵着的大黄牛。
谭佑跟着把车速降下来。
哧溜一声，黎小曼居然把车停了下来。
谭佑赶紧急刹车停下，打开车窗去看情况。
老人也不惊慌，牵着大黄牛慢慢从车边走过。
黎小曼趴在车窗上道：“老人家，请问你是本地人吗？”
老人赶紧吆喝住大黄牛，抬头看着黎小曼：“我是本地人，就住在你们刚经过的村子里。怎么了警官，有事吗？”
谭佑这才想起，他们刚过了一个村庄。
村庄的名字好像是清泉村。县边界上的最后一个小村庄。
黎小曼赶紧拿出刘玉树的照片给那老人看：“请问老人家，你又没有在村子里见过这个人？”
老人见了照片上的男人，琢磨一下点头。
“见过，他是我们村五保户张大爷的亲戚。已经来几天了。但不知道走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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