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找事！不就不小心碰你一下么，叫唤啥！”肖纲爬起来嘟囔道。
“撞了人不知道道歉吗？还叽叽歪歪的，信不信老子抽你！”那人也是个壮小伙，拿着酒瓶就开骂。
“你特么当谁老子呢！你爸没教过你嘴臭会挨揍？”肖纲恼了。
“你来碰老子一个试试，给你脸了是吧！”壮小伙歪着肩膀撞过来。
“来！老子不把你刚吃的屎打出来算你消化得快！”肖纲捏着拳头就要上去揍人。
“停停停！”李叶见两人吵着吵着要动手，连忙站起来拉住了肖纲。
“别拉我，我要揍死这小子。”肖纲把手一甩。
“看谁揍死谁，就你有兄弟是吧？”那人一句话，他同桌的三个男的都站了起来。
“哟，比人多？”肖纲看到对方几个小年轻横眉怒目，故作凶恶状地挤了过来推推搡搡，笑了。
都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故意装成恶人，对他这种混过的人来说，不过是菜鸡。
“人多怎么了？不服？”壮小伙一把推过来，被肖纲打开了。
肖纲上去就要削他，李叶插过来挡在了前面。
“算了，真打可没意思。”李叶有些忐忑，他没打过架，也不喜欢打架。
“行了行了，都有不对的，都少说两句。”方小雪走上前劝道。
“跟你个娘儿们啥关系，滚一边去！”对方一个满脸痘的骂了一句。
“小子胆儿肥啊，她你也敢骂！明天就让你进去信不信？”肖纲乐了，想把李叶扒拉开。
李叶拉着肖纲挡在他面前，见对方骂方小雪，心里很不爽，冷冷地盯着他。
“装什么装，还进去，进哪去？”壮小伙邪笑着道：“是不是进这娘儿们的下……”
一句话没说完，他的下巴忽然被捏住了。
“呜呜！晃手！”壮小伙整个下巴被捏住，话都说不出来，呜呜直叫。
捏住他下巴的是李叶。
“你嘴巴不太干净啊！”李叶盯着他冷冷地道。
几个人都愣了，叫骂推搡到现在，没想到第一个出手的是一直在旁边劝架的人。
肖纲也愣了，然后兴奋地喊：“揍死他！”
其他食客都站远了看热闹，还不时评论两句，此时竟也有人附和地喊揍死他！
壮小伙双手抓住李叶的胳膊奋力想掰开却怎么也掰不开，下巴上的捏合力却越来越大，疼得他直接挥起双拳猛砸。
“放开我哥！”几个小伙冲过来帮忙，肖纲一手拎起一个啤酒瓶相互一撞，酒瓶的断口对准了几人。
“谁敢上来！”肖纲厉声道。
几个小伙面面相觑，不敢冲了。
后面的方小雪把害怕的方小霜拉到一边，自己向前走了几步，注视着场中。
李叶一只手捏着对方的整个下颌骨，也不说话，就这样冷冷地看着他。
“唔啊！”壮小伙下巴剧痛，怎么砸对方却都不放手，捏得却越来越紧，剧痛，甚至连带着整个脑袋都痛。
腿抬起来还没踹出去，李叶微一用力。
“呜呜呜！”感觉下巴就要碎了，壮小伙慌忙举起了双手做投降状。
“下面的话还说不说？”李叶问道。
“呜呜！”小伙做出摇头的动作。
李叶松开右手，向前一推，壮小伙跌跌撞撞地向后连退几步，面带惊恐地看着他。
抽了张纸巾擦擦手，李叶看着几人道：“本来我兄弟有错在先，他不小心碰了你，说句抱歉也就完了，你却不依不饶脏话连篇，搞成现在这样，有意思么？”
围观的人们纷纷点头，说这小伙子说得有道理。
“吵吵闹闹也就算了，还骂人家女孩子，那么难听，你吃屎长大的啊？”李叶瞪着他骂道。
“谁知道他是不是成心的。”壮小伙嘟囔道。
“我都说了抱歉，你聋了吗？”肖纲叫道。
“我……我没听到。”壮小伙原本要骂回去，看到李叶，却忽然萎了。
“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没听到都算了，但我觉得你应该给这位女孩道个歉，你觉得呢？”李叶盯着他道。
“……对，对不起。”壮小伙看了方小雪一眼，吭哧了半天才憋出一句。
“没关系，现在是下班时间，就不算你袭警了。”方小雪微微一笑，转眼看向李叶，眼中异彩连闪。
壮小伙几人一惊，各自对视一眼，灰溜溜地跑了。
“哟呵叶子，没想到你也有这么霸气的时候啊，以前打架你不都是缩在后面么？”几人重新坐下，肖纲像不认识他一样看着李叶。
“吃个饭都能跟人打起来，你是有多爱惹事。”李叶瞪了他一眼。
“这次可不怪我，你也听到了，我道了歉的。”肖纲大呼冤枉。
“是的，我也听见肖哥道歉了。”方小霜连忙给他站台。
“我知道，这次不怪你，就是想说你两句。”李叶笑道。
“切！你是我爸吗？还说我！”肖纲撇嘴道。
方小雪在一旁没有说话，偶尔看向李叶的目光总是有些异样，在临别的时候还问了李叶农场的位置。
李叶肖纲回到家已经11点多了，听到开门的声音，黑黑和米米跑过来迎接，李叶抱起它们，放进了窝里。
肖纲直接睡下了，大晚上的他就没有回市里。
电已经通了，小院在数年之后，重新亮起了灯光。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李叶便上山了。
果不其然，昨天刚泛红的西红柿此时已经熟透了，个个饱满圆润，大如小碗，有个别的跟香瓜差不多，颜色鲜亮红润，看上去可爱晶莹，恨不得咬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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