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吴欢的质问，李长青嘴唇开阖，毫无顾忌地说道：
“不好意思，阳神没有质量。”
“阳神！”康天辰双眼泛光，他立马从椅子上跳起，冲进了他的办公室。
对着一摞资料开始了翻找。
“喂，你干嘛？”
张百忍不明所以，但被康天辰的动作带动，他也跟了上去。
“你学生说的阳神，有什么问题吗？”
康天辰把箱子内的资料全部拿了出来，在最底层，露出一个封口的牛皮袋。
“呼——”
康天辰见资料完好，这才松了口气，他撕开牛皮纸的封口，将几张略微有些许泛黄的文件倒了出来。
张百忍不解，他拿起牛皮纸袋，扫了眼上面的日期。
“嗯？这不是你刚来实验室时，做的实验记录吗？”
“不错，这是我参与的第一个实验，也是我最后封存的唯一一个实验。”
康天辰神色复杂，自从跟随老师学习，到最后心灰意冷。
要说起来，他其实只完整参与了一个项目，而这个项目贯通了他整个研究员的生涯。
“古物石碑？”看见文件的标题，张百忍想起来了。
只看见康天辰从数十张文件中，准确地抽出了一张，放在桌上。
“当时老师怀疑，古物石碑上记载的太极知识，只是最表层的记录，其内部，应该还蕴含了其他信息，大概率以某种类似道韵的形式进行传播的。”
“后来，老师请了两位武道宗师来帮忙验证，结果都没有发现其他东西。”
“但有一次我在记录的时候发现，实验室周围的灵能仪器，在那两位宗师先生进行尝试的时候，出现了十分异常的波动。”
“我想起来了。”经过康天辰一提醒，张百忍才记起这件事的始末。
“老师好像是认为，两位宗师的精神境界不达标，所以无法和石碑共鸣？”
“不错。”康天辰将手中的文件，放在张百忍面前。
“这是后来，老师对旧术在精神力上的修行，做出的猜测。”
张百忍伸手接过，醒目标题引入眼童。
“神话类？”这是旧术研究的一个偏门方向。
旨在从过去的神话中挖掘可能存在的有用信息。
【有关阴神和阳神的诞生可行性研究】
待看清标题后，张百忍眉头微蹙，记忆的一角，某处被尘封的记忆缓缓浮现。
“可惜，这只是一个可行性的研究，我走之后，老师都没有任何进展。”
“不，有的。”
蓦然，张百忍抬起头，与康天辰四目相对。
迎着后者眼中的惊骇，他缓缓点头。
“我想起来了。”
“我记得那天晚上，老师从昆仑回来后，他带回来了十根玉简。”
“玉简？上面有什么吗？”
“不，上面什么都没有，否则我也不会现在才想起来。”张百忍摇摇头：“那是十根空白的玉简。”
“如果不是你提起，我根本想不起来阳神这个名字。”
“当时老师回来后很沮丧，他告诉我，他的路走错了，万劫阴灵难入圣，我们缺失了关键信息，阳神那个词也是在这天他给我提起的，但后面我一直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就暂且搁置了。”
张百忍沉思片刻。
“其他的细节我记不太清，晚上，那老头拉着我喝了很多酒。”
“我就记得他拿起一根玉简给我说，这是好东西，以前的人把这东西称为……”
他用力扣了扣后脑勺。
“名字很绕口。”
“好像叫，入一切法……灭尽智神通？”
……
青州武道协会。
李铭脸色铁青，他看向面前站定的吴欢，强压着怒火。
“我问你，这次协会派你去西川市，是去做什么的？”
吴欢低着头，李铭恐怖的威压笼罩在他头顶，随时可能爆发。
“派我去抓捕康天辰和张百忍，把他们的实验资料全部带回来。”
“然后，你做了什么？”
吴欢咽了口唾沫。
“我和李长青打了一架。”
“为什么？”李铭狠狠吸了口凉气。
“我让你去找康天辰他们，你为什么会和李长青打一架？回答我！”
李铭整个人都麻了，他就没见过这么傻逼的手下。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如果说，你打赢了也就算了，可为什么你会输？你堂堂一个上位二星的武者，输给了一个还没有晋升上位的家伙？”
“输，也就罢了，你为什么还输得那么惨？被人像沙包一下按在地上锤，连一点儿反抗都做不到？”
“吴欢，你这些年都吃屎去了吗？”
被一通谩骂，吴欢也觉得挂不住脸，他强撑着抬起头。
“虽然看起来我被李长青吊打，但其实他没有真正伤到我什么，我……”
“够了！”李铭只觉得自己要被吴欢给气疯。
“你是不是还挺骄傲啊？”
“别人把你按在地上，扇了你十个大比斗，你还挺起胸告诉大家，他没有打死我，所以你没输是吧？”
“是不是非要别人把你活生生扇死，你才觉得丢脸啊。”
“吴欢，我告诉你！”李铭近乎咆孝着开口。
“输也就罢了，关着门输，下次把场子找回来也就行了，但你偏偏还让李长青把发生的事全都记录了下来，还发在了网上！”
“你知道吗？这不是你一个人的失败，这是灵能面对旧术，又一次的失败！”
“这一巴掌不只是扇在你脸上，还扇在我们所有人脸上！”
李铭肺都要被气炸了，好不容易他造了势，就等这次州赛，叶昊天三人把李长青杀死在擂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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