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司玢向四周扫视，不过是摆放零食的玻璃柜台，还是二楼的玻璃栈台。
冷色调的倒影中，一群看不清面容的人正无声的面对自己。
司玢沉默了半晌。
“张燕小姐，其实你的朋友不是已经来了吗？方便的话，让他们出来见见呗。”
……
同一时间，万象网咖外十字路口的一辆加长商务车中。
坐在驾驶位的上一位精瘦的年轻男子，他把玩着一款复古款的油芯打火机，透过雨幕打量着万象网咖。
后排的座位上，纪若莺将银色手提箱横在膝盖上闭目养神。
“嗯，出不多了，那个家伙终于行动了。”
纪若莺睁开眼。
“海宴族长，他究竟是谁？为什么我都在这里监视半天了，却连要监视人的信息都不知道。”
“我想问一下，提前调查监视人的信息是否也要算在实习考察里边？现在的我已经丧失资格了吗？”
精瘦男子摇头失笑。
“你不需要知道他们的名字，咱们除灵署办事向来论迹不论人。”
“咱们等着就是了，需要行动的话，总部那边会给消息的。”
“至于实习考察，除灵署根本没有这种规定。只要你能看到能听到能感受到，那你所有的考核都不需要担心。”
听到族长这样恢复，纪若莺的双手握紧箱子。
总觉得这些考核怪怪的。
可怪在哪，她又讲不明白。
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就是，如果你可以看到听到感受到鬼怪的话，已经比普通人强太多了。
理该加入除灵署，这为了对抗鬼怪而建立的组织。
纪若莺不关心这些虚的，她只想尽快转正。
等赚到钱的那天，老父亲身上的担子就该轻松些了。
就在这时，她敏锐的察觉到周围的不太对劲起来。
黑暗像是潮水一般吞噬着路灯仅存的光芒。
在暗得只能照出轮廓的昏暗光芒中，一道道漆黑的人影相继浮现。
他们无声缓慢又默契的走向万象网咖。
纪若莺眉头紧皱，她觉得自己在这些鬼影中看到了一个人。
那是个驼背的老头，他摇着一把扇子走得很慢，那些黑色的影子却故意避开他。
她的目光不自觉的转到网咖门前。
密密匝匝的黑色人影涌动着，随着老头的走进。
黑影群让开一条道路。
于此同时，纪若莺也透过网咖的玻璃门看到里边的状况。
自家的老父亲似乎正跟一个中年那人争执。
他一拳打在了中年人的脸上。
那看起来比老父亲健壮得多的中年人没有还手，他一副气喘吁吁丧失力气的样子。
纪若莺提着的心放下。
看老父亲威风凛凛的样子，她突然不想过去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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