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渴望，他不会跟任何人说。
“活着，有尊严的活着。你知道，这在我们文修的解释叫做什么吗？”江小苏拾起了地上的落叶，放在掌心。
“你的这种说法，在我这里被理解成长生，在老徐那里被称为逍遥，慧心那里称为永恒。那么？你那里真正的叫法应该是。”
“不朽。”江小苏将叶子扔向天空，让它随风飘去。
李衡抬头仰望着蔚蓝的天空，想要真正的了解大周，就必须站在一定的高度，大周是起点，终点又在哪里？
“陆巡抚的确见过我了。你说的直系是什么？”李衡心想既然江小苏既然知道些什么，当日陆佑也并未告诫自己不许将此事说给别人。
那现在让江小苏知道应该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甚至，陆佑可能早就知道江小苏一定会问自己某些东西。
“监天司是完完全全属于陛下的，当你彻底进入监天司之后，自然也会被标明是陛下一脉的人。这就是所谓的直系！”
江小苏似乎在提点李衡，但迫于某些原因不能说太多。
李衡何等的聪明，心思电转，已经想清楚了一些。
“你是说？派系！”李衡的话还没说完，江小苏就已经把手指压上了他的嘴唇。
“嘘，你不是想知道大周除了那些道观寺庙还有那些修行门派吗？来来，我告诉你。”江小苏看到李衡明白些什么之后，便恢复了随意的样子。
“被大周承认的修行门派，有擅长符箓的正一道，避世不出的大罗道，主张丹道修行的玄元道。佛教的密宗，等等。”
“更有天魔门蛊惑人们推翻大周，诡仙宗拿活人修行，太平道助人化外升仙，甚至有一群又一群来历不明的组织潜伏在大周。”
“对了，还有对大周虎视眈眈的蛮国”
江小苏所处的出身和地位让他不得不为这个屹立了五千年的王朝担忧，犹如父王所说，内忧外患，不外如是。尤其是眼下这种时局，恐怕···
李衡虽然早就知道有不少邪修存于世间，可没想到大周竟然有这么乱，乱世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盛世下的乱象。
“这张符箓怎么用？”李衡拿出老张给的符箓，上面还在不断散发着灵光。
“靠！这东西都给你了，希望我们别用到，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江小苏皱紧了眉头，他总有一种被坑的感觉。
“你说的那两个道士进了这家？”江小苏看着眼前的陈府，总觉得有一丝古怪，但是他说不上来。
明明是盛夏，天地间火气与阳气最旺盛的时节。然而，陈府就如同一座格格不入的府邸，充斥着阴寒冰冷。
这种寒冷，似乎能把人的三魂七魄都能冻掉。
“奇怪？为何没有阴气，如此冰冷，根源到底在哪里？”林景手持罗盘，不断地掐着法决。
“师兄，怎么样？”本来活泼好动的陈雅愁着脸，十分担忧，因为自己家所有的人都消失不见了。
“莫急，应该没事，我推算过了。”罗盘寻不到方位，林景也只好将其收起来。
“先收拾下，去问问村长看看知不知道。”两人将身后的包袱取下来，只是这陈家大院，这么奇诡？
两人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走出院子。江小苏就在门后瞥见了其身上的道袍。
“素色云纹，正一道的，不知道第几境的修士。”等到两人转过身来，却被身后的光头吓了一跳。
“靠，你为什么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啊！朱家那次也是，跟个鬼一样。你这样很容易被人打死的。”
江小苏和李衡看着眼前神出鬼没的慧心，佛门还有这种绝技，长见识了。
“别叨叨了，我找到了佛珠的地点。”慧心的神情很诧异，主要是地点，实在是不能令他相信。
“在哪？”江小苏问道。
“前面的宅子里，就在刚刚出现了一瞬间，随后便消失了。”慧心指着陈府。
“你没开玩笑？不是说距离有十来里的吗？应该还差点距离的。难道，你的佛珠成精了？？”李衡道。
慧心沉吟片刻，“不，绝无可能，可为什么佛珠会在这里呢？这不正常！”
就在三人商量着要不要晚上走一遭，柳三带着一群人出现在了门口。
“快将监天司的令牌收起来。”李衡低声道，其余两人虽然不明白是要干什么，但还是将令牌藏了起来。
“柳兄，这位是？”李衡先一步打开门，看到了后面的满脸皱纹的老者，若是他想的不错，这就是下河村现在的村长。
“李公子，这是我们村的村长，这次请你们移步到祠堂内，想请这位大师做一做法事。”柳三面色有些不自然。
身后的老者神色有些悲悯，“是这样，大师。我听阿三说你的身体不适，本来是不想麻烦你的。只是，唉！这两位道长一会儿就要离开下河，所以，我才厚着老脸来找大师。”
“老人家，无妨，只是念些经文，做做法事，我还是能撑住的。”慧心温和对他说道，事实上，自己根本就没病。
“那真是太好了，那就劳烦大师了。”老者对慧心点点头，等到慧心将做法所用的物什告知后，他便带着柳三等人离开了。
只剩下，那两位道士，其中一位正盯着慧心看，正是林景。
“正一道，林景。”说话客客气气，不卑不亢。也的确，作为大周官方钦定的门派，能进入其中修道的自然都有着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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