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玉衣缉查的弟弟王蛇,这几个人简直就是拒马城…不,是玉兰州最顶级的二代们啊!
程境凌心中的压力一下就上来了。
这时,王龙皱起了眉头问道:“矬子呢?怎么还没来?又赌去了?”
马连喜闻言嘿嘿一笑,幸灾乐祸地道:“矬子被他爹打得下不来床了,正养伤呢。这个蠢货,赌上头了,把别人给他爹的孝敬钱都输光了,被他爹吊在房梁上抽啊。据说数额不小,要不是老郑就他这么一个儿子,估计都得给他抽死!”
从几人的谈话中,程境凌知道了这个矬子原名郑林宇,最大的爱好就是赌!他爹是玉兰州的典吏,掌管着一州官员的任命、升迁、考核,所以很多人就借着输他钱的名义,给他爹送钱。
这一次郑林宇刚拿到别人给他爹送的钱,便去赌,结果还输上头了,把钱全输光了,气得他爹恨不得抽死他。
几人聊着天,程境凌坐在旁边多听少说,显得有些拘谨。
好在郭志南和韩峰还是颇给王蛇面子的,经常与他搭话,活络气氛,才让气氛没那么尴尬。
很快,便开始上菜了,而与菁月斋相同,随着酒菜上桌,一群姑娘也跟着进来,开始演奏起了曲子,表演起了舞蹈。
王蛇几人却对这些姑娘看都没看一眼,只是自顾地吃吃喝喝,而不是像林书武几人一般停下来欣赏舞蹈和乐曲。
随着两杯酒下肚,王蛇一手搂过程境凌的肩膀,另一只手指着对面几人,对程境凌道:“这几个都是哥哥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你以后若是遇到麻烦事,就去找他们给你摆平!听到没?”
闻言,马连喜三人的目光皆是瞟向了程境陵。
程境凌愣了一下,随即连忙反应过来,赶紧端起酒杯道:“好,那就提前谢谢哥哥们的照顾了!”
说罢,程境凌便一手举杯一手拎着酒壶,连干了三杯酒,将马连喜、郭志南、韩峰挨个敬了一遍。
郭志南和韩峰都是很给面子地共同举杯,笑呵呵地将杯中酒饮下,只有马连喜是捏着杯轻轻抿了一口。
也不怪马连喜傲气,毕竟他爹是玉兰州节度使,以家世论的话,即便王蛇与他也微微差了一点点。
不过王蛇乃是王龙的亲弟弟,两兄弟俩相依为命。而马连喜只是他爹的第三个儿子,也是最废物的一个,天天只知道吃喝嫖赌,不被重视。
所以几人的小团体中,反而是以王蛇的地位最高。
但程境凌毕竟只是王蛇打来的“小弟”,马连喜不将其放在心上也属正常。
马连喜不知是不是已经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事,酒量极差,不过几杯酒下肚,脸色便已经涨红,眼神都迷离了起来。
扫视了正在跳舞演奏的几名乐姬舞姬,马连喜忽然将手中酒杯砸了出去,勃然大怒道:“吵死了!弹什么弹?跳你娘!都给本少滚下去!”
酒杯砸中一名舞姬额头,正伸展身体做舞蹈动作的舞姬直接一个踉跄倒在地上,额头渗出了血迹,看其下意识摁住脚踝痛苦的模样,脚应该是也扭到了。
奏乐声霎时间停止,众舞姬乐姬纷纷跪倒在地上。
其中被砸中手上的舞姬更是整个人都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似乎被马连喜的酒杯砸中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
程境凌目光从众舞姬身上收回,偷偷扫过马连喜几人,只见马连喜的神情乖戾暴躁,郭志南脸上依旧含着微笑,韩峰的面色平静,只有王蛇微微皱了下眉头,但也什么都没说,端起杯自顾喝了口酒。
房门被推开了,只见兰卿一脸焦急地从外面进来,连连躬身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让马公子不开心了,我这就让她们下去,好好调教调教!”
说完,又将头扭向跪在地上的众舞姬乐姬,厉声喝道:“还在这干什么?碍几位公子的眼!还不快点滚下去!”
闻言,众姑娘们如蒙大赦,就如同受惊的鹌鹑一般,紧紧低着头躬着身子,排成一排快步离开了。
唯有刚才受伤的那名舞姬,由于扭到了脚,根本站不起来,只能拖着身子一点点往外挪!
而其余舞姬乐姬们此时自顾不暇,谁还有心思管她?
受伤舞姬见其她人都走了,只剩下自己,动作不禁更快了几分,即便已经疼得满头大汗,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了,却强忍着不敢落下来,更是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过往的经验告诉她,此时此刻无论是眼泪流出来,还是疼得叫出声,都有可能让她受到更严重的伤害!
就如同一些恶劣的熊孩子,见到路过的野猫野狗总想踢上一脚,这只是随脚一踢,若是被踢的猫狗赶紧跑了也就罢了,熊孩子转头也会忘了这件事。但若是被踢伤在地上动不了,发出痛苦的哀鸣,反而会激发熊孩子内心的虐待欲和毁灭欲,很可能会将受伤的猫狗折磨致死!
所以,对于这名受伤的舞姬来说,身上的伤势根本不算什么,内心的恐惧才让她战栗!
就在舞姬好不容易挪到房间门口,眼看就要出去的时候,马连喜忽然开口道:“慢着!我看你爬得挺快的,那就多爬几圈!过来,围着我们桌子爬十圈,爬够了再出去!”
闻言,伏在地上背对着几人的舞姬身体不禁僵住了。
兰卿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但面对几人中地位最高的王蛇她还敢多说两句,在马连喜面前她却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反而看着僵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舞姬,兰卿还要喝骂道:“马公子让你爬够十圈再出去,你听不见吗?还趴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去!”
她这是在帮这名舞姬,以她对马连喜的了解,这名舞姬若是利索做完马连喜的要求,还有可能活。若是拖沓一点,或是软弱求饶,恐怕会似的很难看!
“是……”
舞姬颤抖着转过身,开始往回挪,却因为太害怕手软了,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见此,兰卿不禁内心叹息一声,知道这个舞姬完了!
果然,舞姬被吓得瑟瑟发抖,无助可怜的模样,反而激起了马连喜心中的暴戾,只见他眼冒凶光,整个人似乎都兴奋了起来!
变态!
程境凌心中暗骂一声,余光扫过可怜的舞姬,却没有出声仗义执言的想法。
他本就不被马连喜放在眼中,能坐在这张桌上完全是因为王蛇的面子,他出声有用吗?
没有用,不仅没有用,反而还可能得罪马连喜。
得罪了马连喜,王蛇肯定会保他,他大概率不会有什么事,但到时候暴露的马连喜,可能会将气全都撒在这名舞姬身上,用更凶残变态的手段折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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