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破局
与此同时，皇宫内——
一不足而立之年的男子身着皇袍，正眯着眼斜着身子躺坐在龙椅上。
正下方，是正襟危坐的两个人——毕司琦和胡国师。
而身旁，是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太监，名叫秦瀚。只见此人正拿着一本奏报，正在读着：“郭郐族的探子来报，说郭郐族少主丰昊来我们秦国了。
于是，我连夜派暗卫盯着城门，果不其然，那少主丰昊真就来了。
我们盯了一天，发现那郭郐族少主像是个酒囊饭袋，身边无侍卫保护不说，竟是在一处破败的小巷旁的屋顶喝了一天的酒。
天色渐晚，当我们以为要没有收获的时候，竟然发现了一个女子与他说过话！”
秦国皇帝秦润辰一挑眉，将手竖起靠在龙椅背上，懒洋洋的伸了个腰，漫不经心的说道：“谁啊？”
“楚清瑶！那楚府嫡女，现在是秦府的主母。”秦瀚微微颔首，轻声回答说道。
秦润辰听罢，眉头微皱，换了个坐姿，稍稍严肃的看了一眼秦瀚，说道：“哦？”
只见秦瀚听罢，稍稍挥动浮尘，正色说道：“这秦府……本是下聘说好娶了楚家嫡女……楚清瑶。可那秦府少爷秦瑜锦竟在新婚之日逃了婚，去了那聊城。
而如今，秦府那位竟是直接让贤，指导楚清瑶掌权。”
“哈，这就有趣了。秦瀚，你派暗卫密切盯着。”秦润辰手指微微敲动龙椅的把手，然后轻声说道。
秦瀚点点头，继续说道：“还有一事，今下午又有探子来报，说那郭郐族国父赵甫志大发雷霆，还说他身边的那个太监是我们秦国的细作。要处之以石笋之刑。”
“石笋之刑？又是新玩法。”秦润辰听罢，轻笑一声，然后说道。
“是……是……是先用烧的通红的铁钩将人的腹部穿一个洞，这人并不会立即死亡……
然后再将人放在雨后的新笋之上，冷热交加……雨后的第二天，那新笋……便会……直破那人的身体……而且这个人死之前会亲眼看到竹笋……一点一点从身体穿过……”秦瀚想到这里，猛的打了个冷战，然后结结巴巴的说道。
这时，身旁的毕司琦眉头紧皱，说道：“那这赵甫志当真是心狠手辣！而这将行刑之人，可查到是否为我秦国子民？如果是我秦国的子民，那么这简直欺人太甚！更何况这聊城——”
毕司琦的话戛然而止，语虽断，可这意思，在场的人怕是没人听不明白。秦润辰一言不发，只是手指继续敲击着龙椅的扶手……
胡国师轻叹一声，说道：“这人，先不说，我们首先要担心的，怕是郭郐族少主啊。”
只见秦瀚眼中寒芒一闪，顿了顿，然后说道：“那么，杀了。”
“不可！”
“这丰昊不可杀！”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的说道。
秦瀚一愣，看向说话的胡国师和毕司琦，诧异说道：“为何？”
这龙椅上的人先是看向毕司琦，示意他先开口，说道：“毕少卿既是恨这郭郐，又为何如此看待这件事？”
毕司琦顿了顿，正色说道：“这消息来的，太过准确了。少主出行，应该严格保密，为何？”
胡国师一捋自己发白的胡子，然后说道：“确实不该如此确切，除非——”
毕司琦和胡国师两人一个对视，心神相会，然后点了点头。
秦润辰听罢，也是点头说道：“是，这确实有蹊跷。怕不是这郭郐族又开始内乱了。”说罢，拿起旁边的茶水，轻抿一口——遮盖住这嘴角上扬的微小弧度。
毕司琦眉头又是一皱，微微思索，然后略带迟疑的说道：“那么，这赵甫志行刑之人也不一定就是我秦国之人，反而是有可能是做给我们看的。”
胡国师微微摇摇头，缓缓说道：“这还不一定。他有可能还是知道我们现在的想法，为这少主铺路罢了。毕竟……咱们这秦国先皇祖……也曾如此为我们的先皇铺过路……”
听罢，在场三人皆是一凛。
终于，秦润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说道：“这老狐狸……算了，反正这人现在在我们秦国，他就跑不了！秦瀚，先派人盯着吧。”
“遵旨！”秦瀚微微颔首，缓缓躬身，正色说道。
胡国师严肃的说道：“这郭郐族的族长与我们秦国虽偶有摩擦，但都是小麻烦，从未有过如此战乱。怕是这聊城之战，必有这国父赵甫志的一份。”
毕司琦点点头，神情激动的说道：“我在郭郐族的探子传来信说，这赵甫志这些年来一直涉及朝堂的纷争，如今那郭郐族，也算是他说了算。此人性情乖张，喜怒无常……”
咚咚咚——嘎——
我敲过门之后，听到门里传来一声“进”，然后就推门而入。
只见秦母身着一酒红色常服，正盘腿坐在床上，她的面前是一盘未摆开的棋局。
我心念一动，想到曾经那个与哥哥之间那未解开的棋局，就轻声对秦母说道：“夫人，我有一个棋局，不知你可否……”
秦母微微点头，说道：“那我就试试吧。”
听罢，我心下一喜，遂闭上眼。仔细回想当时与哥哥在楚府的棋，然后猛的睁开眼——一手拿黑子，一手拿白子，飞快的开始摆起来。
许久，我终于停手，然后心满意足的转头看秦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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