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一二。
如此近观，王耀这才发现，这个碗做工相当精致、漂亮。
“难不成，这个碗是什么古董？”
王耀喃喃道。
不过，王耀对古董没什么了解。
至于，询问系统，这个碗的具体来历……王耀心想，对方要是想说，多半早就严明了，而不是用“一个碗”这种形容词。
思索片刻，王耀又自语道：“不管了。先在网上查查，魔都有什么古玩城。明天过去一趟，让真正懂行的行家，帮我看一看。”
一念至此，王耀做了些许的准备。
第二天，一大早王耀便带着涵涵、歆歆，一起前往了——云洲古玩城。
说是古玩城，实则是一栋大楼。
一到九楼足有两万平米的经营面积。
等到了地方，王耀也不多想，径直乘坐电梯，去往了第八楼。
根据网上的说法，八楼是这座云洲古玩城，最最繁华的。
到了这一楼，王耀是左瞧瞧、右看看，挑挑选选。
最终，一家名叫“张氏古玩店”的，店铺看上去是最大、最气派，王耀便带着涵涵、歆歆，一同走了进去。
进了店门，环顾店内一圈。
王耀只看到，在柜台正前方，有一个看上去挺市侩的中年男子，在那悠闲的磕着瓜子。
霎时间，王耀感觉有点不对，本想要退出去，可一想来都来了，还是径直的走了过去。
等到了对方面前，王耀道：“老板，我这里有一个上等的尖货，劳你帮我掌掌眼。”
说完，王耀从一块手帕里，将那个碗，取出了出来。
斜眼一瞥。
一瞬间，这家古玩店的老板张元，就看出了王耀手中的碗，不简单。
但他面上不动声色。
看向王耀，轻笑一声摇摇头道：“你这碗不值钱。这样吧，你若真想要卖，我就行行好，三千收了。”
“姐姐，三千是不是可以买好多好吃的呀？”
听到这报价，歆歆觉得还不错，一想到可以换吃的，差点流哈喇子。
对此，涵涵凶巴巴道：“闭嘴，你个小吃货，别说话。”
“哦。”
两个小不点，态度不一。
再看王耀，在这一刻，他只想说：“三千？你打发要饭的不是？！”
当然，眼下有涵涵、歆歆看着，王耀不能失了风度。
只是，这价钱，王耀是不可能卖的。
当即，准备收回这个碗，转身离去。
张元：“？？？”
小子，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在张元的设想中，王耀会对这个价钱不满，继而央求自己再加一点，而自己在对方一番好说歹说下，同意加点钱，再顺利拿下。
实际情况，却变成了王耀决绝的转身离开。
见状，张元伸手拦下了王耀，并笑道：“看来，你也是位行家呀。好吧，我实话和你说了，这的确是件古物。我给个实在价，二十万，如何？只要你同意，我张元现在就可以给你转钱。”
“二十万，会不会还是太低了点？”
见王耀还要加价，张元眼珠一转道：“小兄弟，不是我不肯。你看这个碗，碗上画的这是什么？是蝙蝠啊，这几年的灾祸，缘起不就是它么？”
闻言，王耀这才反应过来，那长得像飞蛾一样的东西，实则是蝙蝠。
是的。
王耀拿来的这个碗，并不是白白净净，而是上面画有一些东西，除却蝙蝠外，还有几个桃子。
然而，张元的说辞，完全是狗屁不通！
且不说，蝙蝠是不是这罪魁祸首。
单这两件事，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
此外，王耀忽然意识到，桃子和蝙蝠的寓意谐音……
本来，在二十万的基础上，王耀心想这张元再加点价，自己也就卖了。
现如今，王耀是完全没了这想法。
加之，这张元从头到尾一点都不实诚，王耀已经完全不想卖给他。
恰巧在此时，有另一个声音响起：“张老板，你想用二十万，就买下这五福八桃碗，是不是太贪心了一点？”
见有人说出这个碗的名称，张元知道，自己今天是骗不到王耀了，不由地心生怒气，厉声质问道：“你是何人！”
“马思远。”
对方这一自报姓名，张元立马蔫了。
陪着笑脸，假装自扇一个耳光后，张元道：“原来是马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千万别见怪。”
“没事。”
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王耀看出，这个叫马思远的，是个懂行又实在的人。
于是，便拿着碗、厚着脸皮过去：“马大哥，我叫王耀。你能和我说道说道，这个碗具体来历么？”
“行，我就和王老弟你，讲一讲。
你看，这个碗上一共有五只蝙蝠、八个桃子，故名五福八桃碗。而这种样式，基本上是出自清康雍乾三朝的。
具体到你这个，根据‘雍八乾九’的说法，应当是雍正末期或是乾隆早期。
再说寓意，五只蝙蝠，是五福临门，八个桃子，则是八仙过海齐贺寿。基于此，你这个碗，又可以叫福寿双全碗。
最后，谈一谈价格。这种样式，比较多见的，是盘子、餐盘。历年来的拍卖价格，少说都是大几百万甚至千万。有道是，物以稀为贵。你这个碗，价钱估摸可以再翻一倍。
唯一可惜的，是你这碗，是民窑而非官窑。所谓民窑、官窑，就是看器物上，有没有什么朝什么年制的落款。如果有，就是官家，没有就是民间。一般来讲，同类的古玩，官窑价格都要高于民窑。”
洋洋洒洒，马思远说了一长串话语。
听完对方的讲述，王耀感觉自己这回，是真的长知识了。
还没完。
顿了顿，马思远道：“王老弟，你这个五福八桃碗，要是有意出售，我愿出价一千万买下。”
次奥！
听到这个报价，王耀惊了。
从二十万到一千万，五十倍的增长，足足八位数之多！
见王耀不回话，马思远以为王耀不满意这个报价，随即又解释道：“王老弟，诚然你这个五福八桃碗，放到大型拍卖行去，有希望拍出一千几百万，甚至是两千万。
但，这需要一个过程，如果你以前没做过，少说半年。
另外，拍卖行并不是无偿的，是要收取高额手续费的。
综上，我这一千万的报价，算是很公道了。”
“我也没说不公道呀。”
王耀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同一时间，系统的声音，又在王耀的耳边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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