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麦场
王克出生在那个年代，没有办法的。时代的环境能造就一个时代的人生故事，为国家创造的贡献价值也不同。
五六十年代的人能吃苦耐劳，是社会贡献者，也是生活的昌导者，王克是七零后，正赶上土地分产到户承包责任的开端，到处是丰收硕果累累，欢天喜地的高兴气份。
王明海把王克在黄牛车抱下来，放到小麦场院一边。他到车尾解开绳子，两股绳子甩起来，甩到车前面，把插入小麦里的木棍拔出来，牛梭子绳扔到地。
王克在旁边拿过一个木杆三根木头插子，帮助王海在车一旁往另车这面推翻到另面。一旁推着小麦。让小麦从里面翻到外面去。
“嗨！嗨！嗨！”王明海看着王克孙子：“一二三！一二三！…”喊着，猛地往外推着麦子车。
在周围麦场里干活的人很多，除了老太太就是怀孕不能去田里干活的孕妇。
秋香颠覆着怀孕的大肚子，拿着木插走过去，顺着王克推的地方猛地使了一把劲，小麦哗啦翻过去了。
“秋香啊！你千万注意！”王明海扭头看着秋香的身体，早上或者晚上就要孩子了：“秋香！你帮忙是好事，你怀着孕。万一有个好歹，你明海叔担当不起。”王明海说着上了牛车，去挑车上的小麦。
这头老黄牛低着，张着嘴在吃一捆小麦头。
“爷爷！牛吃麦子呢？”王克手里牵着牛缰绳：“爷爷！牛嘴流着白的那是什么？”
“你不用管牛吃麦子。”王明海紧快的挑着小麦捆：“牛吃着小麦！牛车稳档，爷爷干活站得住。”
邻麦场的崔雪莉拿着水桶在喝水，她拿着木插在翻弄小麦杆：“这就是命，劳动人民就得劳动，生命在于运动，人不动了，也就死了。明海干起活来，还像小伙子似的。”
王明海挑完小麦车，把绳子和木棍，木插等东西放到车上。他走到崔雪莉身边：“来！大婶子！过来坐下抽袋旱休息一下。”
“反正我不行了。”崔雪莉坐在王明海的麦捆上：“能抽烟吗？”
王明海拿出卷烟纸，在塑料袋里包着：“没事！我明海干了一辈子庄稼人，在麦场空地上抽袋旱烟没事，只要不抽着烟到处跑，没大事。”
崔雪莉接过王明海手里卷烟纸，在旱烟袋里捏出旱，上下把烟弄匀，左拿着卷烟实烟头，用手托着卷烟纸，右手捏着卷烟纸空的一头，慢慢地在手心里转着，右手捏着卷成的空纸卷转着，转到纸边头，用自己口水贴上卷烟纸边。把卷烟一头捏掉。
王克坐在崔雪莉前面看着。
王明海点上旱烟袋抽着，把烟雾吐出很远。
秋香扭头对王明海笑着：“明海叔！你就别干了，你家里人又不缺钱。再说了，你还有军队生命补贴金，你自己种着地这么多年，也攒几个钱。”
崔雪莉抽着钱：“秋香啊！你说我们老年人干点有应守，也就说我们老年人自己顺心的干。”
王明海抽完烟，把烟磕在脚前，用脚踩了几脚，他指着烟灰：“无风，麦子这湿，抽支烟不成问题。崔婶啊！有风可不能抽烟。有风，我憋死也不抽烟。”
秋香乐着：“明海叔！不抽烟也没有憋死的，可我没看到一个。”
王明海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指着王克：“王克！跟着秋香姑在麦场院里完，你到田地里，你也帮不上忙。等我再运一车麦子，咱爷两回家做饭。”
“我没看到明海叔做饭！”秋香拿木插挑小麦：“明海！你就会做面疙瘩吧！面疙瘩好吃，可就是糊锅底。”
王明海坐上牛车，拿起牛鞭子，高举着在空中打了一鞭子，鞭绳和鞭稍打的啪啪地响：“咦朝！咦朝！（就是往左走）咦朝！”鞭子声音又牛一边响起。
老黄牛闭着右眼睛朝左走，牛也知道咦朝是向左走，要是连喊几声咦朝的话，老黄牛知道左拐道走。也就是拐弯了。农村一些乡土气息的土话很好。
到麦场朝农田去主马路，就是右拐弯去田地里干活，左拐弯是回家去的路。
王明海坐牛车，他用赶牛鞭在空中打着响声，牛要是不听话就得抽去，鞭声是老黄牛听话：“喔朝！喔朝！（就是右拐弯）喔朝！喔朝！”
老黄听着连喊：“喔朝！喔朝！”它头朝右边拐弯走去。老黄牛脚蹄声，踩着土路啪嗒啪嗒地响着。随着牛的前进迈脚快慢，牛头也不停地上下颠动着。
赵树国赶着牛车过来，这车小麦装得。把小麦秆往外出多了，里面这边出少了，从远就看到这车小麦想摊下去。
王明海下了车，抓着牛缰绳停在一旁，给赵树国让道路。
赵树国一只手抓着牛缰绳，一边看着小麦车，缓慢地向麦场路上移动着车影。
“看见你树国叔的小麦车，那就马上翻车。”王明海在往一边闪闪道。
“李树芬！你抓着绳子再往里面缀一下。”赵树国抓着牛缰绳，一个高低小沟沟，只见赵树国的小麦车颠着来回晃了几下，牛一使劲拉车又猛的一晃荡。整车小麦向路旁翻去。
“赵树国！你闪闪路，让明海叔过去。”李树芬扭脸看着赵树国：“我让你在下面看着，你说不偏车，这倒好，五六十小麦粒被掉了。连个牛车也赶不了，车装不了，我嫁给你算是瞎眼了。”
赵树国把牛卸下车：“你当初和我处对象闭着眼睛呢？天天干活埋怨，不行明天去离婚。”
王明海赶着牛车过来：“吵什么？为了这点小事值得吗？树芬到我牛车上装，你上牛车上，我在下面给你装。年轻人都是这样，活都是学而知之。我给你拉过去。”
赵树国牵着牛缰绳：“明海叔！你忙你的去。”
“树芬！就你立民哥五十来岁了，他也装不了小麦车。”王明海拿起铁叉子，往牛上装小麦捆。
李树芬站在牛车麻着小麦捆。
“树芬！把下面这层小麦捆别出车厢太多。出来车厢二十来厘米就可以，压住小麦茬口，小麦车随便装。”
李树芬在牛车装着小麦：“姜还是老的辣！”
农村以前麦粒都是在麦场院，用石头或者水泥圆辊子撵出麦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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