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草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那婆子也只是这样说。”
“嗯，那这些是多少年前开始的？能知道准确时间吗？”她问。
碧草仔细想了想，“我听那婆子说，差不多有七八年吧。”
沈卿疑惑了，目光深沉，“那就不对了。”
一月一万两，一年十二万两，就按照八年来算，九十多万两，可盒子里只有四十万两，少了一大半。
“那碧草，那婆子有没有说，夫人有什么大的开销吗？”
“有啊。”
碧草喜笑颜开说了出来，“这就是第二件事了，那婆子抱怨呢，说国公府自从几年前老国公爷去世后，夫人的哥哥当了国公后，就吃喝嫖赌样样都来，开销特别大，就是个空架子了，全靠夫人接济呢。”
“哦……”沈卿恍然大悟，看来那一大半钱都用来接济娘家了。
但让沈卿最好奇的是，郑氏哪儿来这么多钱置办？既然连爹都不知道，那几乎可以肯定，这本钱来路是见不得光的。
她想了想，吩咐碧草，“那好，你最近也跟那些人多接触，试试看能不能打听出夫人的本钱是怎么来的。”
“好，我知道了。”
第二天，刚吃了早饭，郑氏就笑吟吟过来，拉着沈卿的手笑的那叫一个慈祥，“卿儿，我知道你这儿伺候的人少，特意叫牙婆来，让你挑，你看看可有喜欢的？直接买下来就行。”
话音落下，就见一个打扮很大红大紫的谄媚婆子，带着一群女孩子走过来，牙婆命令女孩们成排站好，扭头露出个笑，“四小姐看看，可有喜欢的？”
沈卿神色淡淡如水，看向郑氏问，“夫人，我喜欢清静，而且我事不多，用不了多少人，这些……要不还是算了吧？”
见她拒绝，郑氏急忙道：“那怎么行？你身边人少，这哪儿像个千金小姐，我说了，在我心里，虽然你不是我亲身的，但却胜似亲生，我怎么会委屈亏待你呢。”
沈卿掩在面纱下的唇微微勾起发笑，“这样啊，那夫人的意思是，你送几个丫鬟给我？”
“几个丫鬟罢了，你要喜欢，都买下也行。”郑氏一脸热情。
“既然如此，那不知买了丫鬟后，这卖身契在谁手上？如果是在我手上，那自然是夫人送给我的，若在夫人手上，那就是借给我用，就是不知道是哪一种？”
闻言郑氏脸色一僵，这丫头还把事情分的这样清楚？罢了，今天你就是再有本事，也没办法逃过这一劫。
想到此，她恢复脸色，拍了拍沈卿手背，“卿儿这话说得，卖身契自然是在你手上啊。”
沈卿笑着点头，看起来颇是开心，“好啊，既如此，那我选几个吧。”
她迈步走进人堆里，悠悠转了一圈，就像在仔细挑选一样。
很快她站回原地，开始点人，“二排第五个，三排第四个，四排第二个……”
沈卿一口气点了七个人，这才看向郑氏，“夫人，我都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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