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上次那样，加灵选择了前者。
“先睡吧。”最后，莫影巫师说道，把背部朝向加灵。
莫影巫师很快发出均匀的打鼾声，加灵却久久不能入睡。
这段时间与珊瞳的相处，已让加灵对她产生异样的情感。这种情感，与对丹莎的情感不一样。
丹莎是天上的月亮，珊瞳是身边的开心果。丹莎是一个美好的梦，珊瞳是梦醒后的美好。
另一边，前往海岩学院，成为最强大巫师，是他毕生的梦想。如今，他正朝这个梦想前行，如果因为一个女孩止步不前，那是他无法想象的事。
加灵意识到，从一开始，天平就离珊瞳更远。他早已习惯没有女性的生活，唯一在生命中留下印迹的女性，也只是又是长辈又是师父的奶奶。他可以依存女人，但绝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左右他前进的方向。
只是，加灵也体会到分离的痛苦，在他与莫影巫师一大早牵着火焰离开之际。
漆黑的夜空，零空点缀着几颗星星。起初，白龙精灵没看到珊瞳出来，还站立着不肯走。加灵只好告诉火焰，珊瞳不和他们同行。火焰这才铺开双翼，在客栈上空盘旋数周，才恋恋不舍飞走。
再见，珊瞳。加灵在心里说。他感到身体的某个部分空了，坐在火焰背上，紧紧地搂住火焰脖颈。
一只手轻轻搭在加灵肩上，那是莫影巫师无声的安慰。可是，那管什么用呢？加灵心想。他似乎看到珊瞳在跺脚、抹眼泪，似乎看到华灵站在虚空处眺望。
许多年以后，他才明白，成长需要用痛苦来交换，不是这个痛苦，就是那个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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