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封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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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板的小跟班秦酒【默认编号001】（可编辑）关联次级契约对象失败，已触发封闭限制，该项契约自动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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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次级契约对象‘宫四四K68000弗朗西斯C’自我意识过度缺失，已重置为‘非标准合成音子元君【默认编号002】（可编辑）’」
接连两道提示出现，周成自己也被吓了一跳，随即恍然大悟。
想是元君无法接受保主变成“秦酒”的现实，自行了断反被纯白空间自动将其重置，达成了他最初想要赐名收编的预期。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周成已经开始期待起“陆周成”也被重置为“非标准合成音子陆X【默认编号003】（可编辑）”的场景了。
“陆周成”旋身挥臂、射出漫天针幕之后，呆立了好一阵子才颓然束手，垂首摇头接受了飞针一根也无法收回的惨烈事实。
周成见他一番思索后猛地扣住左肩大臂，一伸一缩间轻松卸下，不由得暗自心惊。
“陆周成”卸下左臂，稍作犹豫便将整条明光断臂随意甩出，右手并指如剑，竖直冲天反复挥动几次，光臂顿时飞转着化作一根高出他本人一倍身形的淡金色无缨大枪。
枪杆瘦长，闪烁着密密麻麻的未知符文从尾端交织翻涌直至枪尖。
枪尖矛头半臂有余，流光溢彩。
大枪一成，旋即横置于“陆周成”身前，被他单手提握，顺势从前往后虚画出半面金边白扇。
周成见他沉腰开步，一脚如钉揉身斜踏而出。
未知如何收臂运转，大枪便徐徐刺向右前，“陆周成”左肩含下，扭头缩颈，下腰弓步平举大枪，枪尖不住地颤抖，进势越来越缓。
周成紧紧盯住枪尖，其上字符闪烁、什么信息也看不清楚。“陆周成”翻腕疾转，长身骤起，枪尖瞬间发力上挑，朝着周成窥视之处直直冲到——
“破”！
一声厉喝，枪尖猛然绽出无比刺眼的金色光芒，周成顿时像是倒抽了一口凉气，又把不存在的心脏提到了同样不存在的嗓子眼里。
【音子存量上限+9999】
【音子存量限制37381...（超限）】
“陆周成”推动大枪，保持着一副飞天探月的姿势，直至力竭“下”落。
周成见他开始变换着方位左突右冲，始终飞不出十几米见方的无形空间，心知方才第一枪的朝向多半只是巧合。
反观音子存量限制很快变成了【99999...（超限）】不再增加，周成刚要松口大气，沉寂已久的外界突然间再次热闹起来。
杂乱急促的脚步声乍起又落，关门、近前、一个熟悉的人声随即响起：
“你们都先出去，星原留下。”
是禁军监钟正！
几个不同的回应声叠在一起伴随着脚步声和关门声迅速消失。
未有半分停顿，禁军监钟正又问：
“怎么还用探针？”
“他一直...要靠音子合剂加速愈合。”钟星原不复之前的爽朗，“安安催得很急，我也是...”
周成这才知道一直有两根金属触感的针头连在自己左右鼻腔，而他始终未曾发觉。
“你不是说他肉身已经恢复——”“外伤确实不算严重，而且他身体也有三类强度了。
恢复得很快。
只是...可能遭到大阵误判，意识体溃散，至今还没有检测到恢复的迹象，我怕耽误...就用探针连起来...”
“嗯，”说话间禁军监钟正伸指抵在周成眉心，“进环地有多长时间了？”
“总在三个小时上下，昨晚倒是好好的，跟着安安他们一道过来，那个小女娃一开始污染很严重，根本没得治。
想不到她在大庙里病变了一阵、追回来反倒能治了，多半也是路上被刘前辈顺手救治过，我就是虚设了一道封禁防止恶化——”
“嗯？”禁军监钟正发觉此次探视与之前大有不同。
昨天凌晨在环月审讯室里，他和章平印都以为是周成体内封禁的秦君以未知手段不断吞噬他转化的本我音子，致使他无法完成意识体的最后凝实。
此时秦时月确认已死，原本不应该再有阻碍。
可他却连周成原本的自我意识都感觉不到，音子探针也只是保持肉体层面的联系。
“他应该是遭逢刘岑与军阵双重压迫.......本来我琢磨帝党诡计多端，元亨利强穿痕迹那么明显很可能有诈，外围军阵已成，我就自己扮了一回直博士在大庙钓鱼——”“鲁莽！”
禁军监钟正探视无果，便不再多留，边说便朝远处走去。
钟星原落后一步跟上：“是，现在想想确实后怕，好在有惊无险，刘前辈也没有计较——”
“刘岑是军部着力争取的中间派长者，”禁军监停下脚步，“已经暗中开始合作了，这件事要严格保密！
秦时月授首，元亨利抓不抓都无关紧要。本来大阵对付顶尖高手也难有成效，你贸然改动判定，就有些用力过猛了。
互相利用，分寸还是要注意。”
“我明白。那您看乌骨是不是还回去......”
“不用，拿就拿了，乌骨上交军部。
这俩兄妹...都先安置在钟楼留观，做好防范，尽量助他升三。”
“那元亨利...”钟星原说着打开房门，“还有安安跟狄闇，我看他俩——”
“他俩的事等风声过了再说。
元亨利你不必多管。欧共九局不敢明问，只会暗查，你的人能盯紧最好，盯不了就杀他一两个，用不着客气。”
“我明白......”
房门关闭，二人同时离去。周成一边思索他们话中的含义，一边继续观察“陆周成”的动向。
他一开始还担心被禁军监钟正查出什么异常，很快就明白纯属杞人忧天，反倒是一直连着的音子探针似乎能够为他所用，眼下只等解决了“陆周成”的问题，便可以冒个险派秦酒外出探视。
“陆周成”舞完几轮大枪，早就察觉到困境难解，索性收枪化臂重新接回左肩，甚至坐倒侧卧不再尝试，只能看见胸腹轮廓微微起伏，身上的光度也有些转淡。
静静地等了一段时间，“陆周成”突然直身盘坐，发出一声长叹：
“雾里寻花、水中探月，酒公迷阵更胜往昔。
既不杀我，为何不肯现身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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