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老板
一提起吴启和元亨利，周成知道秦酒是存了报复之心。
他直言问道：“给你一个封禁元亨利的机会，你又有何报复手段？”
秦酒心中狂喜，对周成点破的报复二字丝毫不以为意，只想着尊上果真有心对元亨利出手，当下骄声说道：
“元亨利此人最重家族名誉，小人查过卡佩罗家族谱系表，直系继承人里根本没有他的名字。
要么是不入流的旁支，要么就是大家族的影子成员。
如果小人真有机会将他封禁，完全可以化身顶替他在家族中的位置，他个人的生死便不再重要了，到时卡佩罗家族在欧共区的荣誉地位和庞大利益便可为我、为尊上所用。
小人——”
“够了。”周成听他所说与元君自陈并无二致，可惜都不是周成想要听到的，他只是从安全方面考虑怎么削弱甚至消灭对方，借用身份谋取利益根本不是他现在所能实现的。
吴启的联络暂时也难以付诸行动，不能有效削弱元君，接下来就只能赶在回归现世之前解决赐名的问题。
秦酒的赐名过程他在事后反复琢磨，想要复制并不容易，可编辑只能改变自己对别人的备注，无法改变其回音真名。
“秦酒，你们君神殿是如何赐予和收回主君名号，越详尽越好。”周成猜想神殿赐名不可能都是两厢情愿，必然存在强制命名的方法。
秦酒早知尊上对神殿主君名号有很大的兴趣，稍作思索便恭声说道：
“主君名号乃是神殿根基所在，被列为最高机密，由长老会负责保管，并且有一套绝对隐秘的安保机制，甚至可以自行反向追踪窥探，小人一直不敢溯源，只能猜测，恐有错误——”
“你知道多少便说多少，不能理解的就只讲操作过程，我自会晓得。”周成始终保持一副高人姿态。
秦酒连声称是：“小人继任秦君是在二十三年之前，恩师仙逝，指定由小人继位。
神殿赐名转瞬即成，小人只知真名有变，其他一无所知。
小人的真名原是九个字，‘秦殿右使酒字十八号’，初始编码‘八六·九零·二八·三四·三二’，赐名后被改为‘殿君秦时月’。
先是编码不断处于重置之中，不能向外界表露，‘殿君’二字也是一直变换，只有签署保密契约时才会现出完整的‘宫八六殿君秦时月’字样。
其他时候都只有‘秦时月’三个字。”
他这么一说周成顿时想起军部封禁上出现过的一连串“*”，也是确定之后才现出“禁军监钟正”。
同时又想起元亨利也是变成元君之后才现出一连串后缀可见，心里十分庆幸自己当时吓得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秦酒接着说道：
“名号被收回，尊上已然知晓，蒙尊上赐名小人才得苟活，否则过不了一时三刻小人也会失真而死。
尊上厚恩小人无以为报——”
“你说失真会死？”周成大惊，一时三刻又是虚数还是实指。
“尊上于小人有再造之恩，又不计较小人过往所犯下的罪孽，还以精纯秘术示下，小人岂敢再有隐瞒。
小人自幼为神殿所禁，不得私设属于自己的回音真名。
秦殿右使酒字十八号是恩师赐名、殿君秦时月是神殿赐名，皆非小人所有。
二者同时缺失，不能及时回返现世，再得不到容身之躯，就只能被环月领域同化，成为虫洞兽的一丝养分。
三十二年是非功过，如今皆是梦幻泡影，小人与神殿再无任何瓜葛。
尊上既赐秦酒为名，小人甘讳师徒大忌——”
“行了行了，”周成听他越说越离谱，“收起你们神殿那一套，以后在我这里不用讲这些虚话，尊上也不要多喊，叫我老板就行了。”
接着又温言说道：
“你好好表现，时机成熟我会给你找一副身体，你替我看护好周成兄妹。”
秦酒大喜：“敢问尊上，两位小尊主——”“嗯？我教不会你是吧。”
“是是，不是不是，敢问老板，这两位小老板小人应当以何种身份看护？”
小老板，周成暗自发笑：
“小老板就不必，都是小孩子，你也算受人所托，照看故人之后。
身份嘛，介于主仆、师徒甚至叔侄都可，分寸由你自己把握，不要把神殿那些歪风邪气带进来，凡事以安全为先，不可透露我的存在。”
“那是自然，倘若他们再问起是何故人——”“你自己编，这些小事以后不用过问”，周成刚有些不耐烦，秦酒立刻察知，他主动说道：
“既如此，人身的来路老板还需谨慎选择。”
周成对此早有安排：
“人身太麻烦，现实里凭空出现一个生人多有不便，我想为他们安排一只灵物傍身，到时候你自行附体，有没有问题？”
周成之前从网上查资料时记得有关灵物的事情。
早年间人们还在探索回音法则的阶段就已经确定动物不可能完全突破到第三类生命体，但有可能彻底转变为第一类污染体，甚至比人类的转变还要容易很多。
新历初年相当一部分惨案都是动物遭到污染所致。
而极少数被污染的动物治愈之后便有可能成为具备音子感知能力的伪三类灵物，对现实世界中的音子活动异常敏感，甚至能够在普通人完全无法生存的回音领域正常存活，是比人身更合适的替身之选，秦酒对此并不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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