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答应的太快了。
还好领导只让帮了个微不足道的忙。
要是更难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到。
趁着离开始练舞还有段时间，唐小雨去后台储藏室寻摸了一番。
找到了一些能做椅垫的布料和针线。
针线活这玩意儿，对于这个时代的女性来说，就如喝水吃饭那般简单。
个个都是熟能生巧，一身本领。
团长办公室。
李卫民把几张椅子并拢在一起，往上面一躺，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这边要比办公楼那边安静很多。
很容易进入梦乡。
没多大一会儿，房间里男人的呼吸声逐渐平稳。
“姐，你在干嘛啊？”
出去上厕所回来的唐小雪看到姐姐拿着针线子忙活，好奇的问了一句。
“做个椅垫。”
唐小雪以为姐姐是嫌椅子坐着太硬才做了这个，没有多问，打算还和往常一样跑到隔壁办公室休息。
“哎哎哎！小雪，别去隔壁.....”
“怎么了？”
“团长在休息呢。”
“他来了！”
声音中带着兴奋，语气也有点儿高。
这种反应不受控制，是本能自发行为。
“小点儿声。”
不太理解妹妹为啥这么高兴的唐小雨，出言制止。
“姐，我去舞台看看其他姐姐睡醒没。”
“去吧，别吵醒她们就行。”
找了个合理的借口，唐小雪溜出姐姐的办公室。
蹑手蹑脚的去了隔壁。
开门的时候，是小心小心再小心，生怕被姐姐听到。
紧张这兴奋充斥着唐小雪的大脑。
这个办公室，在她的人生中是很有意义的一个地方。
李卫民出差前，曾在这里帮助唐小雪完成了身份的转换，从女孩变成了女人。
在她心里，这间屋子是属于她和李卫民的秘密场所。
故而，她总是喜欢来这里午休。
关好门，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向正在熟睡的男人。
行至跟前，蹲下身子，近距离仔细端详。
记忆中，唐小雪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
伸出右手纤细的手指，轻轻的在男人的面部轮廓上移动着。
划过高挺的鼻梁，收回了手指。
左盼右顾，仿佛担心别人发现自己似的，悄悄的凑近。
用自己的红唇，在男人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完成这个举动，刚想撤离。
被一双大手拦住了去路。
李卫民醒了。
“那个......那个.......我刚才.......”
唐小雪试图解释一下自己的行为。
说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不是她不想说，是男人不给机会。
气氛到了，身不由己。
一个椅垫花费了唐小雨大概几十分钟的时间。
举在半空中，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看了一番，发现没什么问题。
心里只想着让李卫民看一下刚做出来的椅垫，忘记了不打扰休息这件事。
拿着椅垫，面带笑容出门，去了隔壁。
抬手正要推门，却听到了里面异样的声音，脸色猛地一变。
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脑海中快速的闪过几副画面。
为了确定自己没有出现幻听。
咬着牙，小心翼翼的把门开了一条缝隙。
殊不知，被听力超然的李卫民听得一清二楚。
目光随意瞥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非但没有停止手上的行为，反而加快了一些。
手上的椅垫，不自觉的掉在了地上，唐小雨不敢想象那是自己的妹妹。
那副模样是如此的陌生，生平第一次见到。
浑身颤抖的她，很想冲进去。
可是又怕自己进去，会让妹妹难堪。
捡起地上的椅垫，回到自己办公室。
唐小雨呆呆的坐在那里。
脑海里不断闪现着妹妹来到轧钢厂以后的奇怪举动。
之前很多想不通的话和行为，现在全部想明白了。
原来我才是那个傻子啊！
从一开始唐小雨心里就对李卫民有好感。
接受邀请来到轧钢厂当文工团副团长，一半是因为事业心，一半是因为李卫民。
现在这种情况，让她有点迷茫。
“小雨姐，你是不是不舒服？”
下午开始排练的时候，唐小雨整个人都不太在状态，出现了很多失误。
坐在观众席的李卫民自然明白是什么原因。
笑而不语，目光盯着唐小雨。
在此目光之下，佳人更不会跳了。
提出让别人先练着，她去观众席上歇一会儿，调整一下自己。
找了个距离李卫民较远的位置坐下，拿起自己带的水壶，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
“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心里有啥事啊？”
不知何时过来的男人，嘴里说着关心的话。
差点让正在喝水的唐小雨呛了一嗓子。
万万没想到，李卫民会主动过来。
明明她都已经躲着了。
“没....没事....可能是没休息好的原因。”
“舞蹈虽然重要，但也要劳逸结合，这样才能创造出更有灵性的舞蹈.......”
说完这句话，李卫民起身离开了礼堂。
他走后不久，唐小雨慢慢的进入了状态。
现在这支寡妇传奇，不对，是妇女传奇舞蹈，已经完整的排练了出来。
每天要做的就是把这支舞熟悉一下，增加熟练度。
等到演出的时候，避免出现岔子。
走出礼堂，李卫民去了厂图书室。
跟阅读量惊人的罗若珊聊天是件很享受的事情。
古今中外的名人名事，名言名句，她都可以信手拈来。
与此同时。
厂长办公室的电话响个不停。
正在隔壁整理教学资料的纪南音，听得很清楚。
响了好几遍，还在响。
怎么没人接啊？我记得人没离开厂里啊，难道是去礼堂了？
纪南音对李卫民的行踪还是知道一些。
也清楚男人经常去的几个地方。
想到这里，起身去了隔壁。
幸好门没锁，拿起电话，“喂，哪位？”
“是纪顾问吧，我是赵大勇.....”
这个电话接的挺好，赵大勇就是找纪南音和李卫民这两个分局顾问有事。
挂断电话，纪南音出了办公楼。
正打算去礼堂那边找李卫民，没走多远，两人恰好相遇。
说了一下刚才的电话。
两人共骑一车出了轧钢厂。
车子是纪南音的，李卫民今天上班是步行过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养成了习惯。
只要是骑着带着美女，他就下意识的往坑坑洼洼多的地方骑。
非要验证一下车子的质量不可。
有一说一，这个年代的自行车质量真是没话说，刚刚的。
骑个几十年，绝对没有问题。
“伱慢点。”
坐在后座上的纪南音，掂得身体直往李卫民后背撞。
其实，男人的套路她很懂。
所以没说让看路，只提醒了别骑那么快。
到了分局，停好车子。
直奔赵大勇办公室而去。
“找我们来啥事啊？”
“这是东北那边传过来的审讯记录，这是刚发生不久的一件经济案件。”
赵大勇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两份材料递给李卫民、纪南音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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