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一人拿起一个吃了,贾珠又给二女发了压岁钱,晴雯惊讶道:“还真有我们的?”
贾珠笑着点头:“那是自然。”
话音刚落,外头有婆子通传,却是贾芸和贾芹过来拜年了。听俩小子满口吉利话,贾珠也是一人一个红包,令人再端饺子上来。
而后三州十六县的官员皆来拜年,直到大年初四,贾珠在后院陪二女打马吊,突然听到锣鼓喧天,不由诧异道:“外头这是干什么呢?这么热闹。”
晴雯眼珠子一转,扯了扯他的袖子:“定是秧歌舞了。听说过年有集市,街上热闹的很,有秧歌队挨门逐户拜年,叫什么沿门子。”
贾珠闻言,伸手把牌一扣,扯着二女道:“走走走,外头瞧瞧去。”
等三人走到府外,那队伍已走远了,晴雯不由跺脚:“出来慢了,竟是错过了。”
金钏眼睛盯着远处不放,一边问贾珠:“听说上元节还有,到时爷带我们出去看?”
贾珠笑道:“有什么不行的,那咱们上元再去看热闹。”
晴雯这才满意,贾珠却往前衙走了一趟:“这几日城里热闹,你们多派些人手,布置些水缸水瓮,到时小心火灾。
再者加强警戒,以防弄出拐人的事。等这年过完,我请弟兄们吃酒。”
那人见府尊大人这么说,心中微暖,大过年当差的不满也去了几分。
打发这人下去,贾珠又叫户房的人过来:“过年这几天,城中摆摊可还收税?”
户房经承连忙道:“确是如此,比平日还是要少些,每人一个铜板。”
贾珠摆了摆手:“往后初一到十五,城里摆摊不收钱了。”
这经承见他不似开玩笑的样子,不由急道:“大人,这笔钱可不少呢。”
贾珠拍拍他的肩膀:“百姓赚钱不易,大过年的,让他们轻松些。再者城里热闹了也有人气,将来才能吸引更多人过来做生意。”
这户房经承听他这么说,只得应了,心下暗道:“大人到底年轻,想法虽好,可咱这穷苦之地,有个屁的吸引力啊!”
贾大人此言自有他的考虑,不过眼下还早,等过完年了,他准备跟陛下说一说,到时看看能不能拉动秦北经济。
不提贾珠这边,却说转眼到了二月,东府贾蓉就要娶妻,李纨和王熙凤成日里在宁国府帮忙,眼瞅着一应物什齐全,就等着新娘子进门了。
贾蓉虽不是尤氏的亲儿子,可尤氏无子,日后只能指望贾蓉,所以她还是肯出力操持,倒与平日对贾蓉的冷淡大不相同。
贾蔷见了,私下还对贾蓉说:“你这母亲,待你倒也不错。”
贾蓉吃了颗枣,嫌口中甜腻,吃了口茶方道:“好不好的,也就那回事呗。”
见他都要成亲了,脸上却没什么喜色,贾蔷劝道:“好歹这是娶妻,你面上也高兴些,别露出来了,倒让你祖父、你爹不高兴。”
贾蓉往后一躺,闭眼道:“真想不通,祖父为什么要定这门亲事?我再不济也是宁国府小大爷,配不得公主郡主,像样的官宦小姐总配得上吧?怎么寻个门第这么低的人家!
我那岳父,你是不晓得,我去秦家一看,他瞧着比我祖父还大,少说也有六七十了,见着我谄媚的紧,实在让人丢脸。我都不敢想那秦氏是个什么样!
秦业还有个儿子,哦,就是我那小舅子,如今八九岁的年纪,瞧着腼腆的似个姑娘家。
要不是母亲说那秦氏长得不错,人也妥当,我真是一万个不乐意!”
贾蔷见他这么气闷,坐在一旁劝道:“敬祖父定的事,你也只能从了。大不了日后纳两房妾,想来伯父也不管你。只你这要成亲了,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
贾蓉知他是好意,只得闷声应了。很快到了二月初六娶亲这天,宁国府鞭炮齐鸣,贾敬难得也露了一面,贾珍亲在门外迎客,贾蓉一身大红喜袍,越发显得俊秀。
他强撑着笑意,带着贾蔷哥几个往秦家迎了亲,瞧着秦氏的嫁妆倒不少,心中暗暗称奇:“这秦业,莫非在外头生财有道?”
直到眼睛一瞥,看到嫁妆里似有不少贾府聘礼中的物什,他不由一哂:“原来如此,倒是我想多了。”
想到秦家贫穷若此,连对等的嫁妆都出不起,贾蓉也不知说什么,只觉得有些无奈。
直到接了新娘,抱着她上花轿,瞧见一截白皙柔嫩的手腕,他晃了晃神,心情这才稍稍好了些。
秦可卿这边也很紧张。去年到今年,简直跟做梦也没两样了。宁国府是公府门第,突然上门跟父亲提亲,秦家真是受宠若惊。
就算未来的相公是个纨绔子弟,那也是自己高攀,这是毋庸置疑的。
坐在花轿里,轿子一晃一晃的,她颠的想吐,双手却紧紧握住手中的玉瓶。
迎亲队伍绕城一周进了宁荣街,门子见了,大声道:“来了来了!”话音刚落,东府锣鼓喧天、丝竹齐鸣,府中已是高朋满座。
席间有贾蔷几个帮忙挡酒,王熙凤又给侄儿把壶里的酒换成水,这才让贾蓉扛过敬酒,宴席散后好进洞房。
只听一声“小大爷来了”,伴随着几个男人说话的声音,贾蓉进了屋,把几个闹洞房的兄弟赶了出去,这才伸手挑了盖头。
待见到盛装打扮的秦可卿鲜艳妩媚、风流袅娜,身姿纤秾合度,端的是个天仙一般的人物,贾蓉饶是见惯了两府里的美貌女子,都不由呆了一呆。
秦可卿见他竟看呆了去,俏脸一红,不由微微低头。
贾蓉回过神,先前对秦氏出身低微的不满登时散了大半。喝了合卺酒,二人梳洗过后,贾蓉放下床帐,这才带着美娇娘往芙蓉帐里共度良宵。
事毕,抱着比之杨妃亦不逊色的身子,贾蓉方觉这亲事不亏。二人接了个吻,贾蓉问道:“你大名是什么?”
秦可卿见他直勾勾看着自己,脸上不由带出几分羞意:“我名兼美,字可卿,小名叫可儿。”
贾蓉笑道:“那我就叫你可儿了。”
秦可卿轻轻点头,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自定亲后这都一年了,此人从未登门拜访,也不曾送东西给她,只言片语俱无,一看就不是看重自己的意思,想来这婚事他是不愿的。
为此她常有忧虑,到底没什么法子,不过自怜自艾罢了。
如今瞧他对自己好像挺满意的,秦可卿这才放下心来。贾蓉叫了丫鬟进来换水,二人重新梳洗过,这才似交颈鸳鸯一般搂着睡去,第二日往贾珍、尤氏屋里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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