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她说的轻松,却是只字不谈另一个人,楚笑信僵在那里无法继续。
楚笑信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轻松解决,他总感觉不会如此简单。然而谁知道,那位聂总却也是在宋七月伤愈后就这样离开了,他甚至都没有找上他讨要个说法,就这么离去。
这一切解决的太过容易,着实让楚笑信感到不可思议。
港城处十月月末,三家公司的争斗还在无休止,谁也不肯罢手。这一年的金秋,月桂都要盛开,金灿的像是此时的争夺这样的热烈。
那桂树下,莫征衍来接绍誉,孩子开始说起了今日在学校里的事情,“爸爸,今天轮到我讲故事,我说了一个农夫与蛇的故事。爸爸,你听过吗?这个故事是上次去妈妈那里的时候,妈妈讲给我听的,我来告诉你吧……”
农夫与蛇,农夫,蛇。
月桂飘着香,绍誉还在兴奋说着那一则故事,莫征衍却是模糊了视线,那童声涣散着,却是交叠起另外一则女声来,是她在说,是在她问,是她那样笑着。
突然,好似明白了,好似懂了什么,让莫征衍心头猛地一沉,像是压了千斤大石。
那大师如约在最快的时间里打造出了上好的绸缎,莫征衍便亲自去取。
在那间大师弟子所开的绸缎竹屋店里,莫征衍抵达,桌前相坐,大师命弟子将绸缎小心翼翼取出。
那当真是上等的绸缎,丝绸之路源起古代,平城当地更是盛产,此刻眼前的那一抹柔和的月银白,美的让人目不转睛,当真是一尺千金。
众人都是赞叹不已,大师询问,“莫先生,您看还满意吗?”
如何能不满意?没有人会有异议。
可是莫先生却不说话,只是看着那绸缎,他定睛瞧着,突然又想起当年她说过的话语。
她坚持着说:我又不是杀人,难道就这样被判死罪?
他又是如何回答她的,如何告诉她的?
一切交织着,突然就定住在那一句话里。
“莫先生?”大师傅又是喊了一声,旁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在沉默的注视里,旁人的静待中,却见他神色不变。
但是下一秒,只见那月白色的绸缎上,一口鲜血溅落,洒了那上等的绸缎。
众人大惊,周遭乱作一团!
莫先生一双眸子倒影着鲜血和月白色,紧盯着不放,那已如执念,执念太深,已是魔障!
是他告诉她:七月,错了就是错了。
是了,是错,就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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