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们来扰人安宁的！滚！给我滚！”
黄老爹置若未闻，情绪愈加激动，身子因为被禁锢住无法动弹，于是神色便格外狰狞。
何舒念估摸着他这副疯魔的样子是谈不了什么的，建议道：“他状态不好，要不我们试试把他带回去，有亲人的气息在，可能他会平静点。”
君清一颔首。
破旧农舍。
桌上的蜡烛早就烧没了，君清一用幽冥之火续上，让屋里不至于太暗。黄老爹跪坐在房门口，神色哀戚，伤心悲恸。
就像何舒念说的那样，回到屋里之后，黄老爹总算从疯魔的状态慢慢醒过来。当他看到房中床上的两具尸体时，顿时无声地掩面哭泣。
鬼魂没有眼泪，他连为亲人哭丧都做不到。
何舒念想说点什么，可看到这样一位老人家如此伤心欲绝，她又觉得这时候开口问任何问题都显得很没人情味。
幸而老人家并未沉迷悲伤情绪太久。他满脸疲倦地站起来，回头看向他们：“你们不该到这儿来。”
见他愿意说话，何舒念松了口气，诚恳道：“老人家，我们真的是来帮你们的。可是这个村子太诡异了，您能给我们说说，村子里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吗？”
老人家幽幽长叹一声，“这里充满了怨气和诅咒，就算你们本领高强，能降妖伏魔，也难保不会沾上晦气。你们走吧，段家村的事情，不会牵扯到外面，反正也都死得差不多了，就不必再沾这件事了。”
何舒念听着他的意思，他确实是知道些内情的。她拽了拽君清一的袖子，示意他问。
君清一冷声道：“沾不沾是我们的事，你不必废话，问你什么就答什么。”
何舒念：……好吧，不该让他问的。
“老人家，您不必为我们的担心。再说了，我们已经掺和进来了，我今晚也险些被招魂给招去了。”
老人家眼神奇怪地将何舒念从头到脚看一圈，点头：“你魂魄不稳，确实容易被招魂。”
“您能看出来？”
难怪那妇人拍门求救，原来真是个懂行的？
老人家神色寂寥道：“我本是巫族后人，巫族祖先能降服妖魔，驱赶邪祟，我自然也略懂皮毛。”
“巫族？”
何舒念看向君清一，想看看他听没听说过这个族，但君清一表情冷漠，似乎对这些没什么兴趣。
老人家幽幽道：“巫族一族，擅卜卦推演，擅驱赶邪祟，千年前也称得上名望大族。只可惜一场天灾，日月颠倒，山河倾塌，妖魔之气横肆天下，巫族为了护佑一方百姓，最终死的死，伤的伤，所剩寥寥无几。”
千年前？何舒念又忍不住瞟君清一一眼。老人家嘴里的天灾，该不会就是千年前君清一发起的神魔大战吧？神魔大战致使天下大乱，世间秩序陷入崩塌，这些444略略跟她提过一些。
“灾难结束之后，巫族许多秘术失传，族中已少有能力佼佼者，也因此被当成神棍，遭受污蔑打骂，不得已之下，唯有迁徙另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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