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将头埋进被子里,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从前她流落市井,她历尽艰辛的回到天安城,虽说是为了要寻找凌姓人家,可她私心里也盼望着能与他重逢。
她本也不敢奢望什么,他与她本就是云泥之别。也许是老天眷顾,让她和他再度重逢,他说要娶她的时候,她不知道有多开心。
三个月来,她度日如年。终于盼回了他,他却说他有可能会灰飞烟灭!要她忘了他。
若她一直生活在泥沼,若他们从来没有过交集,又或者他不曾给过她希望……
那样,她也许不会这么难过吧……
金雁翎站在门外,久久的,却始终没有进去。
他晓得她难过,他本可以宽慰她,说他必然有把握。可他不想骗她,早点有心理准备对她是好事。
第二天清晨,姽婳过来敲门:“阿鸢姑娘……”
阿鸢打开房门,身披一件宽大的斗篷,斗篷的阴影下,隐约可见阿鸢红肿的眼睛。
“走吧……”
阿鸢低着头,朝着马车走去,经过金雁翎身边也不曾抬头。
她恼恨他,却也知道自己恼恨的毫无道理,可她就是怪他!
她甚至孩子气的认为,只要自己不同他讲那些个分别的话,他们就永远不会分开,只要她没有同他告别,他就会历劫成功……
看出阿鸢还在赌气,金雁翎也没多说什么,只身上马。
姽婳依旧驱使着马车,一车一骑并未走官道,而是在一条林间的野路上火速行进。
野路比之官道路况崎岖。由于深入密林深处,更多野兽出没。平常百姓很少选择走这样的路线。
一连半月,餐风饮露,日夜兼程。三人渐渐进入乌拉善山外围。
走这一路线无疑是最近的捷径,只是要穿过乌拉善山脉的支脉,就能抵达儋州。
这一段路程大约要走七天。
进入乌拉善境内的第一天,金雁翎便察觉出身体的异样。
乌拉善这一带的灵气不知什么原因变得异常充沛,他上次来取锁灵簪的时候这里还不是这样。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汲取着四方灵力。
灵力以肉眼可见的形态朝着金雁翎的身体汇聚,阿鸢和姽婳同时察觉到了异样。
“怎么会这样?”阿鸢焦急的询问。
“阿鸢,我可能坚持不到儋州了……”
无论金雁翎怎么挥霍消耗灵力,也抵不过外界补充来的多。
姽婳也是心情复杂,灵力对于寻常修士都是梦寐以求的,她也一样。可这灵力到了金雁翎这里却像是取之不尽的,如果将灵力比喻成涓涓细流,他金雁翎的身体就像是汪洋大海,所有的江河都争相涌入他的体内。
可问题是他的丹田并没有海一般的容量!
灵力还在无时无刻的涌入……
他们的时间不多,来不及深究其中原因。金雁翎催促她们快些上车,加紧赶路。必须赶快离开乌拉善。
一路上无论是妖兽还是普通野兽都被金雁翎顺手解决了。
可无论怎么压制怎么马不停蹄的赶路,到进入乌拉善范围的第四天,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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