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给你扯进去,再说掌柜的肯定会问谁打的,报官没有,内掌柜也会担心,是什么事就说什么事,大不了我不要工钱了,什么时候赔了车钱,什么时候我再要工钱。”栓子哼哼唧唧的说道。
余振生哼了一声:“你还好意思要工钱,掌柜的知道你拉私活还留的了你?!等掌柜回来还有日子,我问你,明儿起大小姐上学怎么办?”
“我,我用骡车....”
“城里能走骡车?”余振生又问。
栓子吭哧了半天,收回了被张芳硬拉着的胳膊:“这不行,那不行,那你说咋办!”
张芳腾的站起来:“余振生,你别没完没了,又不是你挨打,我自己有钱雇车这几天上学,用不着你管!”
头疼!余振生揉了揉后脑勺的包,打架的时候自己还真挨了一棍子,但怎么想对方也没下死手,这一棍子人家用了两三成力,要是下死手这下自己就被送走了。更让他头疼是张芳,天天余振生余振生的叫,他叫栓子都叫栓子哥,怎么就跟自己这么过不去呢。
“行了,都别吵吵了。”崔卫走过来挡在余振生和张芳中间,这剑拔弩张的他真怕大小姐上去给余振生一巴掌。“掌柜走时候还给我留了应急的钱用,大小姐先雇车早晚送你上学。借给刘福办事的钱我都没指望,这回又退回来了,我这有二十块,栓子你先拿去修车用。”
“栓子,娘给你拿三十!”纳着给栓子坐得鞋底孙婶也说道。
“我也有,十几块零花!”张芳也完将头探出崔卫正挡着她视线的身子抬头挑衅的朝余振生问道:“蔫坏损,你帮栓子多少?”
栓子已经被感动的稀里哗啦,但还是呜咽的说着:“他已经帮我打架了,再说他也只有二十!”
余振生咬着牙回到房间,从自己放行李的箱子最下面抽出那个厚信封,放在手上合着双手捂了好一会,心里是真舍不得,但还是出了房间来到栓子面前。
“你要借,就只朝我一个人借,欠人情也只欠我一个人的。”他把信封递到栓子面前。这话,当初崔卫帮刘福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栓子从余振生手里拿信封,信封却被余振生捏的紧紧的,硬是拽了三下都没拽动。
余振生感觉他每一下都好像拽自己肋条一样疼,到手的钱他怎么舍得,他再大方再也知道这是一笔巨款,更何况他一直寻思这钱早晚要用到雷家身上,那才叫来由来处去又去处。
现在拿出给栓子,以后就也得想崔卫一样,既然借出就别打算还。
余振生的大方不是装出来的,也掩饰不住心疼钱,张芳起身一把从余振生手上拿过信封:“装神弄鬼,神神秘秘!”她说着打开信封,捏出那些法币的时候,也竟不由得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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